然後,讓元天劍無語的結果又出現了,十一個孩子齊刷刷地伸出手來,要求預支!
元天劍只好一個個遞出去,最後輪到又在抹鼻涕的張不彰,一臉懷疑:“不彰啊,老實說,老師對你三十六次考核都不能最佳,是非常有信心的。”
“知道啊,我也沒信心得最佳。”張不彰根本沒縮手的意思,“老師肯定會安慰我,給我尺子的。”
嗯,這個理由確實強大!元天劍遞過尺子,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臉蛋:“記得以後有鼻涕就擤,別抹!你可是真傳,改了這毛病,老師額外給你一把,去玩兒吧。”
“師父,他們不用練習嗎?”董淵主望著在演武堂撒歡的一幫學弟學妹,眼裡掠過一絲羨慕,畢竟才十一歲啊。
元天劍摸了摸他的腦袋:“淵主,他們聰明,不需要時刻修行,勞逸結合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方式,你不一樣,懂師父的意思嗎?”
“弟子省得!”董淵主雖然懂這個道理,心裡難免一陣黯然。
元天劍拿出幾把尺子,隨意擺弄了幾下,建了個小幻陣,然後才道:“你知道嗎,老師教學以來,收了不下於五百弟子,能入得師門的,你是第二個,小蒲排第三。”
“我們還有大師兄啊!”蒲飛廉驚奇地道,“怎麼沒見過?”
“對,他現在很了不起,不過呢,他忘了師父當年的叮囑,玩兒嗨了!”元天劍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師父等著他被雷劈呢,個不爭氣的娃!”
“他……他背叛……”董淵主有些遲疑,在他看來,師父教育弟子的水平,獨一無二,天下第一,出現背叛師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看元天劍那意思……
“嘿,那到不會,他估計有那心思,沒那本事。”元天劍忍不住想笑,連忙咳嗽幾聲掩飾,“他吧,有點混蛋,什麼都敢玩兒,結果玩得有點大,得想法提醒他下……哎呦喂,急死我了。”
“師父,大師兄叫什麼?”董淵主被元天劍弄得摸不著頭腦。
“嗯,現在不能說,等你大乘巔峰了再告訴你們。”
“大……大乘巔峰!”董淵主猛地抬頭,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師父,我……我也行嗎?”
“忘了師父的話了?你以為師父隨便收弟子啊!嘿,大乘巔峰,不過是開始而已……這話得記住,除了師娘,誰也別說。”
元天劍說完,正要收回戒尺,哪知蒲飛廉突然來了一句:“師父,薛宗主問起,我說是不說?”
元天劍一個趔趄,我去,欣荃這麼大意,小蒲該不是看到什麼了,這還得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小蒲,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
“哦,她是宗主啊,我自然要問清楚了。”
“不能說!……嗯,我估計她也沒這麼無聊,問這種事兒,要是問到了,照實說吧,這是對宗門有好處的事兒,她不會那麼長舌的。”元天劍冷汗直冒,萬一薛欣荃知道雍玉姍可以知道,她卻不能知道,說不定家裡又是雞飛狗跳的,得罪不起啊!
“知道了師父!”蒲飛廉脆生生地回應,還沖著元天劍傻笑,笑得元天劍好不自在……
“吃飯了!”後勤處的兩個金丹弟子進了演武堂,望著一幫玩瘋了的孩子,有些愕然,這樣教真傳!太上們眼瞎啊,不知道幹涉?
其中一個反應倒是很快,拿手肘撞了撞他的師弟,一邊掏出桌椅擺好,師弟反應過來,連忙拿出食物一一擺好,然後束手而立,目不斜視,心想我就一雜役,他們練成啥樣幹我屁事,瞎操啥心哪!
孩子們都在長身體,玩起來了不覺得,別人一提醒,立馬就餓得不行了,一窩蜂地跑過來坐好,然後就等元天劍一聲令下,開始席捲了。
元天劍揮揮手,剛要發話,突然臉色一變,迅速出手,一下制住那兩個金丹,口裡喝道:“師兄!”
陳雲連突然出現在演武堂,問道閣的上空,也變得壓抑之極,下一刻,薛欣荃也出現在演武堂,那股壓抑的氛圍才突然散去,顯然,那幫太上也發現了不妥,只是限於天意,不敢隨意入閣。
薛欣荃查探了一下,朝陳雲連望了一眼,陳雲連一哆嗦,連忙揖手:“宗主,這兩位弟子,沒問題。”
薛欣荃嗯了一聲:“我知道他們沒問題。”
雍玉姍也趕了過來,連忙將這幫被嚇傻了的孩子一一帶回講經堂,元天劍不放心,朝陳雲連使了個眼神,陳雲連會意,朝薛欣荃拜了拜,跟在雍玉姍身後,全神戒備。
“是什麼?”薛欣荃看不出來,不僅她,那幫太上沒一個看得出來,只是憑元天劍的特殊能力,覺察到不妥。
“不知道,不過這飯,吃不得!”元天劍凝重地道,望著薛欣荃,充滿了不安。
薛欣荃也感到問題嚴重,元天劍是什麼人!道四十九她沒概念,但是雍玉姍還沒有道三千,已是真神界至高神,可想而知元天劍的水平,縱是如此,他竟然也只能感到危機,卻發現不了危機來自何處!
她傳音道:“去你書房。”
元天劍緩緩點頭,然後不緊不慢地帶著薛欣荃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