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現在幾個投資夥伴都在，你們看怎麼樣？說說各自的意見。”冷麵菩薩對李昌和錢碧晴說，剛剛吃飯時冷麵菩薩已經派發過資料，投資計劃書、調查報告等各方面的書面資料。
李昌說：“挺好，沒意見。”
“廢話。”冷麵菩薩轉向錢碧晴，“你意見呢？”
“單看計劃書無可挑剔，問題是我們屬於外來投資，沒有這邊的熟人可行嗎？潛在的、未知的風險會令我們損失慘重。”錢碧晴說的還比較靠譜。
“沒關系，李總在溫州有許多熟人，我自己也有。”
錢碧晴望向李昌。
“冷總言重了，許多不敢說，三幾個是有。”李昌對錢碧晴笑，無奈錢碧晴給她一個冷臉。
冷麵菩薩說：“今晚約出來談談吧！”
李昌答應了，並立刻打電話聯系。
回市區找酒店，他們要住一晚，甚至可能兩晚，入住時出了個亂子，李昌說錯話，被錢碧晴和冷麵菩薩的目光絞殺了好一陣。事情是這樣的，房間不夠，同一層就剩三個房間，他們不想分開兩層，正在猶豫，李昌忽然說了一句他認為是玩笑其實很白痴的話，讓張少楠和錢碧晴以及冷麵菩薩住一個，剩下他自己住一個，何巧巧住一個。
最後結果是錢碧晴住一個，冷麵菩薩和何巧巧住一個，張少楠和李昌一個。
進了房間，李昌立刻去洗澡，他要和冷麵菩薩、何巧巧、錢碧晴出去見合作夥伴。
等到換張少楠洗完澡出來，李昌已經走了，張少楠翻了翻手機，收到冷麵菩薩發的簡訊，讓他自己找飯吃。張少楠知道冷麵菩薩肯定想到他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去，知道他想去精神病院看林勝。
穿著好，準備出門，突然有人敲門，張少楠以為是服務員，開啟門卻看見錢碧晴：“錢碧晴你沒和他們一起？”
“不想去。”
“那……”
“你去什麼地方？吃飯嗎？剛好我餓了，一起吧！”
張少楠不能說不好，雖然不餓，事實上出去並不是去吃飯，才剛吃了幾個小時？當然，張少楠知道錢碧晴也並非餓，可能覺得無聊。
和錢碧晴離開酒店，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後，張少楠告訴錢碧晴他不是去吃飯，而是去看一個朋友，錢碧晴哦了一聲。半小時後，計程車把他們送到精神病院門口。
梯級下面，抬眼看上去，精神病院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梯級上面就好像一個監牢，四周要麼是圍牆，要麼是鐵網。想到裡面的林勝，張少楠心裡難受，林勝本來想出來見世面、賺錢，因為張少楠，他只能每天呆在精神病院，永遠失去自由。
“精神病院？”錢碧晴用奇怪的目光看張少楠，“你有朋友在裡面工作，還是……？”
“病人。”張少楠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為了救我被打傻了，其實這已經是很好的一個結果，至少撿回一條命。”
錢碧晴沒說話，想到了！
張少楠往精神病院上面走，登記、進去。
由於是入夜的緣故，精神病院顯得很安靜，院子裡看不見一個人。其實精神病院裡病人本來就不多，加上社工都不超過五十，所以張少楠很容易就找到林勝。林勝在活動室裡看電視，神話劇，有十多個病人在看，不過沒一個有林勝看的入神，他坐在一個角落裡，盯著電視機螢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勝，還好嗎？”張少楠坐在林勝隔壁，剝橙子，剛剛行車途中買的橙子，張少楠經常和院長通電話，知道林勝喜歡吃橙子，所以買來了好幾斤。
林勝沒有給張少楠任何反應，不過遞給他橙子，他會接。
“林勝，對不起，我幫不到你什麼忙。”張少楠看了一眼錢碧晴，她站著，沒坐下，“坐啊，幹嘛了？”
錢碧晴沒坐，哦了聲，看著林勝。
“他就這樣了？”
“你覺得能醫回來？”張少楠搖了搖頭，“醫不回來，永遠都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