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這是我調查所得的最好地點,我們軸承廠就在那邊,我們要擴大擴大再擴大,我會去爭取訂單,這方面絕對沒有問題,給我兩個月時間,訂單翻一倍。另外,我們做日用品,我已經做過市場調查,日用品未來幾年仍然會大幅度漲價,我們不做高檔,也不做低檔,就做中檔,以現在的生活水平看,中檔貨發展潛力更大。再一個,做保健品,不過這個要花很多時間做宣傳,大概要一兩年才有起色,第三年才開始賺錢,但一賺錢,這錢來的特別迅速。當然,我還有一個主意,醫院,別誤會,不是市區那種大醫院,那種大醫院我們開不起,更無法開,我說的是小醫院,開到工業區裡面,有些地方工業區與村莊混合,大的一片就好幾十萬人,上市區醫院路途遙遠,病起來怎麼去?所以近的很受歡迎,醫院多賺錢你知道吧?”
“日用品、保健品、醫院,十大暴利行業?”日用品張少楠想過一想,後兩個想也不敢想,冷麵菩薩倒是大膽,眼光獨到。
“三個都能賺錢,賺快錢。”
“我們明天去一趟溫州。”張少楠喜歡這種感覺,有冷麵菩薩在身邊的感覺,她就是個進能當臺面代表,退能當軍師的強人,得此強人不發跡都沒天理。
第二天,他們出發溫州,張少楠和冷麵菩薩、何巧巧,加上李昌那個老色鬼。李昌在溫州有人脈,張少楠需要這樣的盟友,事實上張少楠真把李昌當盟友,李昌雖好色,不過人品不錯,況且被張少楠害那麼慘,張少楠有義務幫他找回損失,有賺錢生意預他一份情理之中。
他們在蘇喬停車場集合,開一輛商務車,張少楠準備開車,冷麵菩薩卻說等等。等了十多分鐘,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飈了進來,李昌說:“我沒眼花吧?那輛不是錢碧晴的車?”
是的,確實是錢碧晴的車,冷麵菩薩約了錢碧晴,和錢碧晴一起去溫州,張少楠也驚訝。
“何秘書,我能不能跟調調座位?”李昌不管何巧巧願意不願意,說完立刻下車,轉到副駕駛座車門那邊,一臉微笑道,“何秘書,麻煩你。”
何巧巧看了張少楠一眼,很鬱悶的下了車,坐到後面。
“你幹嘛那麼怕錢碧晴?”張少楠對李昌說,“冷總你都沒怕你怕錢碧晴?”
“概念不一樣。”李昌瞄了後座的冷麵菩薩一眼,笑道,“冷總是陽光型,錢碧晴陰冷型。”
冷麵菩薩笑:“新鮮啊,我還陽光型。”
“是很新鮮。”張少楠看著李昌,“你搞混了吧?錢碧晴是陰冷型?”
李昌說:“對我陰冷行了吧?”
片刻,錢碧晴停好車,往商務車走來,冷麵菩薩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車子上路,然而自從錢碧晴上車後,氣氛變了另一種味道,李昌不怎麼說話,何巧巧更不用提,一般都一聲不吭。冷麵菩薩與錢碧晴倒奇怪,兩位天姿國色的美女聊的很好,其中一段還湊到各自耳邊小聲說,難以想象,錢碧晴什麼人?過去是冷麵菩薩的秘書,臥底秘書,出賣冷麵菩薩,她們都是女人,如此輕易就能化幹戈為玉帛?
走了一半路,換李昌開車,張少楠沒有坐副駕駛座,而是坐到後面,他想聽聽冷麵菩薩和錢碧晴談些什麼內容。
“張總,要不要我給你讓座?”錢碧晴說,她和冷麵菩薩坐一起。
“哪敢勞駕你,我和何巧巧坐。”張少楠坐在何巧巧傍邊,順手拿了一塊薯片,何巧巧正在拆,剛拆開,她自己都沒來得及吃,“和何巧巧坐有東西吃。”
“和我坐沒東西吃?”冷麵菩薩笑道,“過來,過來我餵你。”
“算了,怕嚥著。”
“咽死你活該。”
張少楠無語,來錯地方,一來她們就停止說悄悄話,改說些美容護膚之類的女人話題,悶的發慌,他寧願去前座和李昌抽煙。
“不坐了?”
“我找李總談些事情。”張少楠已經悶了一個多小時,再還不走就有毛病了!
張少楠和李昌一直聊,直到溫州,那時已經下午兩點多,大家都餓,所以一進城就先找飯店,找了一家較有本地特色的。吃飯時,冷麵菩薩一直在說工作的事情,她已經找了個朋友做導遊,說正在趕來路上,他們吃完,應該差不多到了……
果然,剛結完帳,冷麵菩薩的朋友就來了,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徐華華,三十來歲,牙齒有點黃,善談,對冷麵菩薩很尊敬。後來張少楠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麼朋友,而是冷麵菩薩的下屬,冷麵菩薩在溫州有點小投資。
在徐華華帶領下,他們遊覽了一遍溫州城,那個對張少楠來說充滿不好回憶的城市。經過哪些熟識的街道,想起那一幕幕,百般滋味在心頭。想起林勝,那個救他一命的黑小夥子,張少楠心揪痛。
“想起過去?”冷麵菩薩發現了張少楠的異樣。
“多少有點吧!”張少楠勉強笑了一下,看了錢碧晴一眼,就是錢碧晴和她老子啊,想不到還和她坐在同一輛車裡,人生真的有很多事情無法預測。
“過去已經過去。”
“冷星蕊,有些過去會在身體上留下許多痕跡,無法修複的痕跡,哪怕老去了哪些痕跡仍然嶄新,每一道的得來都緊緊刻在記憶裡。”
逛完,黃昏時,徐華華把他們帶到冷麵菩薩說那片繁華工業區,為什麼選擇黃昏來?冷麵菩薩給出的解釋是黃昏的時候最為繁華,資料最充足,更能深入瞭解,以及感受一切。確實不錯,挺好的,地方足夠大、地皮足夠便宜,尤其租用,與他們所在那個城市相比,同樣面積可以省一半以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