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世界的沈戚帶兵時候,夏母就一個人守著夏家的宅院。
一開始有多多陪著她,後來也只有她一個人了。
坦白說,夏母是夏安然心中一道抹不去的傷疤
雖然在後來,系統也寬慰他,如果他當時沒有穿成夏母的孩子,那麼,夏母在那一個冬天就已經失去了她的獨生子。
但是夏然始終覺得,他到那個世界的時候,夏母才只有20多歲,20多歲的寡『婦』完全可以改嫁給人做續絃,改嫁後也不會耽誤她再為新的丈夫生下幾個孩子,依照夏母的『性』子和手段,也能好好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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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夏然的到來,可能改變了這個女子的生命走向。
新婚幾年後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好不容易將兒子拉扯大,尚未功成名就便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這對於夏母而言這會是怎樣的打擊?
是不是又會引來閒言碎語,這一切,夏安然都不敢想。
現在,他見到了一個有著和他母親一模一樣相貌的人,這位女子也有著一樣堅毅的眼神,在其屬於江南女子柔軟面貌的皮下,是一顆極其堅毅的心。
他不知道這是系統塑造世界時候帶來的巧合,亦或者這個人和他的母親當真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也有可能這個女子就是母親家族的前人,畢竟此時為宋,紅樓為明清,若要接下去自然可行。
宋……這一刻他腦內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靈光乍然間出現,一時間他沒能抓住。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灼熱的目光,那位女子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見到夏安然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身體卻是因慣『性』向前一撲,險些沒能站住,夏安然快步過去想要扶住她,卻注意到這夫人已經被邊上的女侍們拉扶住,然後她左右看看,再看向夏安然的時候輕輕一個作揖。
他頓時明白這位貴『婦』人應該是認識趙禎的,當意識到了這一點後,夏安然只覺得腦中沸騰的聲音靜了下來,他趕忙快走幾步,離開了這位夫人的施禮範圍。
他這一舉動態度明顯,這位夫人顯然也是個聰明人,便不再動,只遙遙看著他,目光有驚詫轉為了平靜,但夏安然有心想要和這位夫人接觸的心卻已冷,他知曉自己頂著一張仁宗的臉,和這位夫人是定然沒有辦法接觸的。此時,他心中糾結萬分,一個個念頭如流星般閃過,又被他自己強制按壓
最後,他只是遙遙向這位夫人微點頭回禮,便轉身朝著花滿樓和陸小鳳的方向走了去。
他想著,等上了山再想辦法打聽這位夫人是哪一家的,以後問問這位的夫人的姓氏,待到完事落定,再去拜訪便好。
在那之前……他無意識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在那之前他有些事定是要同系統做確認的。
世界之大,總有相似,系統之前便已說過世界是根據委託者的記憶和史料結合建造,那麼人物的臉龐呢?是隨即抽取組合亦或者……是他的記憶?
若要說是跟著史實一一復原他是不信的,那樣工程太大。
哪怕是靈異系統也是國家開發的,但凡國家開發的app甚少有如此精心的,大多均較為“實用”,他甚至懷疑若非為了保障任務者的心理健康,這些人臉都會用路人面孔代替。
若是巧合也罷……若非巧合……
呵。
這些念頭不過瞬時間閃過,待到站在陸小鳳面前的時候,夏安然已經整理完了表情又恢復了無害模樣,他歡快得催著這兩人趕緊去治療眼睛,他還想要討些浴佛水好洗洗晦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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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大師作為大相國寺的住持僧人。
他是一位真正德高望重的高僧。
瞭然大師在繼任大相國寺的住持之前,曾經在全國各地雲遊,知識面和對於佛教的瞭解都非常的高深,絕非沽名釣譽之輩。故而這樣的僧人,在皇城之中也有著非常高的人氣,來拜訪他約談的王公貴族更是不在少數。
所以今日瞭然大師忽然被一位貴客絆住了,一時之間抽不出身來。
花滿樓的眼睛治療便是由瞭然大師的親傳弟子暫時接受,今日只是基礎燻蒸,待到燻蒸完畢後瞭然大師傅便會來為花滿樓做一番檢查。
親傳的徒弟來向眾人致歉,大家卻表示很是理解,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瞭然大師要在競爭激烈的佛教圈穩住大相國寺的地位,自然就無法怠慢了這些掌握朝堂話語權的香客。
縱然是清淨之地的住持師傅,瞭然大師也有不得不向紅塵妥協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