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的治療需要很長時間,眼部經脈纖細脆弱,在治療上自然要小心謹慎不可『操』之過急。雖說使用的是燻蒸的治療方法,但是也必須用小火烹煮著著『藥』汁,再引來『藥』汁加熱後揮發的水蒸氣慢慢燻著花滿樓的眼部經絡。
坦白說,夏安然並不是很能明白這種治療方式,因為在他的理解裡面水蒸氣經過加熱至沸騰,實際上提取出的水蒸氣一定是水最乾淨的狀態,也是雜誌最少的狀態,當然受制於蒸餾的水平,肯定或多或少也會有所影響,但是理論來說變成蒸汽之後,水裡面含有的『藥』物成分應當遠遠不如它還在『藥』汁狀態時候的。
故而用『藥』汁來燻蒸,豈不是和用水蒸氣蒸臉沒有什麼區別嗎?
但是夏安然做官這麼多年,別的先不說,他掌握到的一個重要的技能就是作為一個外行,不要去指揮內行。
在治療方面,他是徹頭徹尾的外行,連一點基礎都沒有。
他可憐的那些醫學知識,基本都在防疫和治療金創傷患上面了,難得穿到醫學開始發展的大宋,還是個有神醫的大宋,夏安然還想要在這方面學習一下宋代的相關知識,最好是把『藥』方給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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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無論是醫『藥』技術、草『藥』辨識、還是飲食方面調養所擁有的經驗都遠遠超過他之前所待的東漢,而在明清時候夏安然還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他雖然遇到了神醫的投『射』,但是那時候他們都搗鼓蒸汽殺菌還有酒精消毒去了,夏安然在後來後悔過無數次為什麼他就沒有去學習一些當時成熟的醫學知識。
可憐他書到用時方恨少,當他在需要這些知識的時候,卻都已經沒有了攝取的方向。
在沒有辦法判定他下一個前往的朝代是什麼朝代的情況下,夏安然覺得很有可能他會前往醫療知識更為匱乏的古早時代。
譬如,春秋戰國,這還是好的。
如果他穿越到了夏商西周,或者堯舜時代,那豈不是更慘?
所以,已經擁有了兩個世界穿越經驗的夏安然已經被迫養成了看到什麼都想學,也看到什麼都想嘗,還會想著要怎麼利用、怎麼改造的習慣了。
只可惜到達宋代以後,他能夠靠近學習的機會並不多。
尤其是因為不能出城,他就只能困在這汴京城中,他最關心的農畜牧桑,在汴京傳中都是看不見的。
夏安然知道,在北宋年間宋朝的科學技術有了很大的發展,而這一部分發展很大程度都是用在了民生上面。
譬如水利灌溉、開墾田地的新方法、風箱、農具的變革等等方面。
這些知識就是夏然最想要去學習的,甚至於肥料的配比、農作物疾病的防控、如何更好的育種,哪裡種出生出了更為優質的種苗這些他都想知道。
雖然來自於21世紀的夏安然的確知道不少先進的發明,但是夏安然很清楚,他比這些人更強的,不過是他站在先人的肩膀上面,他看到了更遠,看到了這一個物品經過數百年乃至於上千年發展後最後的成熟模樣。
而宋朝,可能只是這件物品在漫長髮展過程中的某一步轉折。
但事實上很可惜,很多東西他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雖然知道有這樣東西,但是如何將這樣東西拼湊出來,他確實是不知道的最後的完整形態。是一代又一代匠人們,傳承之後改造的結果,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這個裝置會變得非常複雜。但是,夏安然想學習的,恰恰是它的簡化版本,越簡單越好。
因為只有最簡單的,才最容易被防治,也更容易被推廣。
夏安然在現代,看到了很多物品的最終發展形態,但是,這些都只能給他以啟發作用,在古代,他是沒有辦法將這些東西復刻出來的。
本來,觀察宋朝人的種田和尋常生活方式,對現在的他而言,還是一個只有未來才可以實現的行動目標,因為他被限制出城,有很多東西都不能親眼看到,而留在市場上面的資料又的確不多,原本按照他的理解汴京城內沒有農耕地,但是!此處僧耕地倒是給了他一個窗子。日後可以來觀察一下。
夏安然冷酷無情的丟下了在『藥』房門口轉來轉去磨地磚的陸小鳳,便晃悠著想要去找一僻靜處好拷問系統。
今日並非是休沐,亦非佛教大節,香客倒是不多,夏安然邊走邊看,來逛這汴京第一寺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醒來時候那處荒涼的太一廟。
當時他還曾經想過要回頭拜謝呢,這可不能忘。
夏安然雖不信太一神,但是卻也知曉對神靈說過的話還是一定要應驗的。只可惜他如今局面尷尬,也不知何時能夠脫離困境。
唔,其實他最近也存下了點錢……如果錢夠的話就給太一神塑一個金身好了,不過純金的肯定不行,先弄個鍍金的吧。
鍍金銅身,價格也不便宜了,加上修葺一下太一神廟可能有些不太夠,還得想辦法賺些收入。
好歹也是同一個世界一道來的老鄉,看著曾經的小夥伴如今這般莫名讓他有這些被時間滾輪碾過的悲傷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