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拿出了一個小盤子,上頭放了些『插』著小不同顏『色』小旗子的竹籤,還有若干顏『色』不同的箭頭,他將這些放在了邊上“若要習兵,紙上得來終淺,還是要試一試才可,三郎定是知曉官渡之戰的故事吧?”
白玉堂點點頭,他指尖撥弄著這些小玩具,發現上頭除了寫了曹和袁之外,還寫了一些數字,這是甚?
“官渡之戰,曹軍以二萬克袁軍二十萬,其原因主要緣故是燃其糧草。”夏安然指了指一同拿來的紙張道“以黃河為界,黃河南為曹,黃河北為袁,你我軍備相同,輜重一致,投石器、驢馬數量均都一致,三郎不妨同我來重書這一官渡戰?”
“好!”白玉堂少年人心『性』,最喜鬥武,聽到如今此方法又如此有趣,自然歡喜,他接下來細細聽了夏安然的比賽方法,又聽他說了每一個兵種的特殊作用,還有如何毀糧草的玩法,頓感摩拳擦掌興致勃勃。
何況他覺得黃河沿岸地形平坦,並無可埋伏之地,此局定為硬碰硬,極其簡單,不若大軍衝鋒即可。
見他如此,夏安然只輕輕一笑,他紅框下頭的網格展開,虛虛罩在了地圖上“如何走棋郎君可是清楚了?”
“自然,還請先生放馬而來。”
夏安然目光自他手中的緊攥的小旗子輕輕掃過,嘴唇一勾。
他目光下垂,看向了這一片他熟悉萬分的土地“那便,來戰罷。”
北宋習慣還是兩餐制,也有部分富庶人家或者是較為忙碌的家庭實行三餐,且以晚餐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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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就是如此,一日之中一家人只有晚間才能碰到一起,加上在夏安然習慣是以晚飯為重,在他的帶動下白家的廚匠也漸漸將重心放在了晚膳上。
只這一日,餐桌上只有白大哥一個人。
他煢煢孑立片刻後,忍不住拉了人來問。
原來白二少本是來吃飯的,但是他見三少和夏安然都不在,便去找人,誰知就此一去不回。白大少皺皺眉,他自覺家裡的二弟和三弟都是靠譜之人,至於夏弟……咳。
不可說。
於是他亦是起身去尋人了。
他兩個弟弟和夏安然的所在十分明顯,他剛到了院子便聽聞了小弟懊惱的聲音。
嗯?
白大哥皺皺眉頭,他冷靜自持高傲的弟弟……怎的會發出這等音調,片刻後他就聽到二弟語帶笑意“三弟,承讓。”
白大哥立刻就冷靜了,既然是二弟同三弟比試,那三弟輸了便是極為正常的啦!
於是這位兄長輕輕釦了扣門,來開門的是夏安然,室內的兩個兄弟正打得火熱。
白玉堂的臉頰上被白錦羲執筆又畫上了一個叉,叉叉的數量提升到了四個,夏安然的臉頰上也有一個,在左邊,白錦羲臉上也有,不過是在右邊。
見來敲門的是白錦堂,夏安然頓時尷尬得側身讓人進來。
此時白家兩個兄弟正站在堂中,二人都正對著夏安然鼓搗出的遊戲地圖,白小弟正在一點一點在這張圖上拔下自己『插』著的棋子,一邊拔一邊聽白錦羲為他分析每一步的戰略意圖。
在戰爭的經驗和嗅覺上,白玉堂縱然年少天才,亦是天資過人,但是紙上學兵書都還是缺少了那麼幾分經驗。
但是他的擺陣靈氣十足,敢衝敢撞,最初和夏安然對戰之時,夏安然便『摸』透了他的脾氣,同他玩起了長戰線堅守,以物資對抗,他自認不輸任何人。
事實上這一種小模型是東漢後朝臣們演練的升級版本,是一個休閒小玩具,這是夏安然做出來給學生們玩的回合制軍棋,有東漢如今擁有的幾乎所有軍種,用簡單明瞭的冷卻時間劃分每個軍種的新進時間。
比如輕騎兵一次可走兩格,重步兵兩回合走一格等等。
其實並沒有精確的科學依據,但是可以給玩遊戲的小童大概一個瞭解,而且就和為什麼在初、高中就放置了許多別國大學才會有的教程一樣道理,這個遊戲的本質就是為了篩選出一部分在軍事上有天分的孩子。
也篩選出一部分在軍事上完全沒有興趣的孩子。
在後世,這個遊戲還有全國聯賽,地形圖由官方隨即定下,每一次都有所不同,地理條件並不僅限於東漢的地形,還會牽涉到貴霜帝國,或者說是西域各國。
當然,其地形不過七八分像,完全像……那是沒有的。畢竟我們是愛好和平的大漢,才不做偷偷看別人家地圖的事呢。如果相似?純屬巧合,你不相信?那還想咋地?我們親自派兵過去測量之後畫一個準確版的貴方覺得如何?
在東漢誰沒玩過這個遊戲,就是真的落伍。
夏安然雖然不擅長玩圍棋,但是這個他還是玩得不錯的。
而夏安然多玩遊戲幾十年的優勢在這裡也就保持了四局,當白錦羲弄明白這個遊戲怎麼玩,以及完全清楚了玩耍的規則之後,夏安然便立刻遭遇到了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