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以夫參軍為傲。
子以肖父殺敵為勇。
全民參軍的風『潮』直至小皇帝執政二十年後方才漸漸淡去,以發展民生為主,但是託大漢經濟高速發展、冶煉技術和制糧技術完備的福,後來的小崽子們個個都想拿著新的軍備出去走一圈。
在過去,他只有壓著皮孩子們不要打架、削減武裝人數的經驗,卻沒有如今要想著怎麼在文臣中護住武官的困擾。
莫非……要去做官?
可是即便去做了官,看情況白錦羲也已經入職,他哪怕是考個狀元也要從小官做起,更何況他考得到狀元嗎?
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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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宋朝,名士薈萃的仁宗年間,哪怕他記憶力超群,但是北宋考試還要考作詩。
作詩這種事……咳,夏安然活了那麼多年,就沒有給後人留下過任何的負擔。
在他的眼裡,山就是山,不是美人,不是勇士,不是障礙物,不是各種能夠被詩人所聯想到的物事。
所以他是個徹頭徹尾且無『藥』可救的寫實派。
所以寫詩……有空寫詩還不如多寫兩篇計劃書!
白玉堂警覺抬頭,看了眼那邊奮筆疾書的夏夫子,直覺方才自這位夫子身上爆『射』出了一陣殺氣。
他看了看手中的書冊,眉頭微微皺起,確實也能體會夏夫子暴躁的緣由,於是他也無聲得嘆了一口氣。
夏安然被這輕輕的嘆息聲驚動看了過去,便見面若冠玉,模樣俊俏的少年盯著書本,面上表情帶著十分的苦大仇深。
他微微眨眼,以為白玉堂是耐心即將耗盡,便起身自自己房中掏出了一個地形盤。
這個地形盤以黏土所建造,極其粗陋,此圖大致是以夏安然記憶中的華夏地圖,結合現代的地形地勢,與北宋年間應當並不十分相同。
若要問起來便可說是以遊記所書,因地形只為大致,且其中多以武六書為主,與其說是宋代地形圖,不如說是以書冊、事實為藍本所創造的大概講解圖罷了。
但是單單看這一整個地形圖也足夠震撼。
夏安然又拿出了一個紅框交給見到這地形圖好奇圍過來的白錦堂,道“吾觀三郎所學甚精,吾已講無可講,三郎如此學問,鄉試自是不成問題。”
聽此誇獎,白玉堂不由赧然,他被誇得極其舒服,便輕咳一聲起身揖道“先生過獎,學生還有許多尚且需要學習。”
夏安然點點頭,他將漆了紅漆的木框遞給了白玉堂,“三郎且來看此地形圖。”
“孫子有云,戰中之重,為道,天,地,將、法。”
“道,帝王之道。”
“將,領兵之將。”
“法,部隊之法。”
“此三者我均不知,也無從教導三郎,只有天地二者,尚可一教,三郎且聽且問,不必拘束。”
說罷,他便將紅框輕輕得擱在了河北河南這一塊,見此白玉堂雙眸瞪大,隨即整個人由懶洋洋轉為了精神奕奕的模樣,他輕咳一聲“我們,來說一下漢末官渡之戰。”
白三少一噎,他回頭一改方才的盎然表情,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夏安然面不改『色』得抽出了一根竹條,在手中啪得一下敲響。
這一清脆一響讓白玉堂一凜,隨即認真聽了起來。
白玉堂如此態度自然是有原因的,漢末曹『操』和袁紹所打響的這一擊官渡之戰所在的位置與如今的燕雲十六州有一定的重疊,故而初時白玉堂定是以為夏安然要同他講的就是這燕雲十六州。
但是不是。
燕雲十六州的屢屢失利問題並不在於指揮,也不在於將領,而是在整個宋朝的軍隊官僚,以及雄起速度過快的西域和北疆。
北宋仁宗年間的軍備絕對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宋朝軍備之最,就算和別的朝代比起來數目均是不差,但就算如此,也只是勉強保住了戰果,還沒能阻止西夏成國。
為何?
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卻『插』手,宋朝走路前進,周邊國家跳著前進,這才是宋朝北伐屢屢失敗的原因,但是這個問題,他不能對小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