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四條眉『毛』的俠士和開封府之間牽了一條線,雖不知結果為何,但他總覺得這二者間,可以碰撞出火花。
陸小鳳對於夏安然的推薦有些意外,他於此前並不曾聽聞這位公孫先生的名頭,但是夏安然一併向他推薦的,還有大相國寺的瞭然大師。
瞭然大師是一位得道高僧,俗家名為諸葛遂,他是《七五》之中出場雖少,卻極其重要的一根線,學問淵深,以至醫卜星相無一不精,正是他收留了無處可去的包拯和公孫策,並且為此二人牽上了線。
瞭然大師之名,陸小鳳倒是聽過,之前花家亦是想要求到了然大師這兒,只是當時瞭然大師正在為了承大相國寺住持之位,於四方雲遊,他雖無武功,然行動飄忽,為人又極為低調,一時之間花家找不到人,便不得不放棄。
陸小鳳行為果斷,他只稍作思考,又見今日時辰不早,便決定先去拜訪離此處更近一些的公孫先生。
而夏安然出於好奇,也因為終於事出有因可以前去汴京第二觀光點,便也跟著他一同步行去了開封府。
但是他們被擋在了門外。
他們晚到了一步,公孫先生今日清晨便已經跟著包拯前往徐州查案了,謝過了門口的小吏,三人立在開封府府衙門口互相道別。
陸小鳳向兩人抱拳,他打算明日去大相國寺一次,此去為拜訪瞭然大師,他想要就花滿樓的眼睛向瞭然大師諮詢,如果瞭然大師有些許把握,便可乘著汴河尚未封凍,南下把花滿樓拉過來治病。
夏安然沒有跟著一起前去,他和陸小鳳不過點頭之交,表現得太過熱情反而可疑,只是心裡多少又有些好奇。
幸而陸小鳳十分爽快得向夏安然承諾,若是他摯友的眼睛可治,他二上汴京之時定要邀他共飲,併為他引薦花滿樓。
陸小鳳看著這青年聞言笑彎眼的模樣,在心中暗中覺得,若是這二人得以相見,定是會十分投契。
他的直覺一直都十分靈敏,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有些驕傲得想道。
別過陸小鳳,夏安然趁著白錦堂在此便直接將稿子遞給了他,算是提前完成了這月的任務。
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接到了白錦堂共同前往金華的邀請,並且一時感覺到兩相為難不捨拒絕。
原因很簡單,白錦堂邀請他的理由正是今年的火腿到了熟成的季節。
白錦堂北上之時,火腿還沒有到最合適的季節,自然不能出窯,但是等過了十一月,這一條貫通南北的水道即將因為進入黃河枯水期而停止運輸,唯一貫通南北的運輸道路,便只剩下陸路。
然而比起水路,陸路要慢得多。
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如果等白錦堂回去再將東西寄來,夏安然收到的時候可能已經要過完年了。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強大,夏安然根本抵擋不住。
當然,促使他離開此處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發現,現在展昭還沒有加入開封府。
按照原著的時間線,展昭入開封府的時節應當是包大人陳州之行之後,正是因為其在陳州的所行所為感動了南俠展昭,同時,包拯為了維護公理遭遇到的連翻刺殺更是讓屢次出手幫忙的展昭生出保護這一清廉官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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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使得他放棄天高海闊的江湖,投身官場。
這一時間點可能在明年或者後年,也就是說,雖然現在開封的確是包拯的地盤,但是沒有展昭這一個武力保障,夏安然之前的如意算盤全然白打了。
正當他多少有些茫然猶豫的時候,白大掌櫃又恰巧提出了邀請,他看起來態度極為誠摯,甚至不惜以美食勾引。
夏安然雖不明他這樣的殷勤態度從何而來,但是於他所感,其中並無惡意,而且他的確對於白錦堂的老家有幾分好奇。
尤其是——白錦堂的弟弟這一存在。
如果他猜測無誤,他家男人應該是和白錦堂有血緣關係,或是相處緊密之人,人和人相處久了自然會沾染上旁人的氣息,那並不是氣味,是一種更為玄妙的存在。
譬如相似的審美、喜好、觀念,故而常有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便是如此。
故而在第一次見到白錦堂的時候,夏安然才會心生好感,因為此人行事風格、說話、表情、都很像曹純。
也就是說,如果跟著白錦堂走,很有可能他就能遇到自家那口子。
見夏安然意動,白大哥晃悠著摺扇又說出了一個夏安然無法拒絕的理由,那便涉及到身為熱帶動物的鸚鵡多多能否在北方的寒冬中過冬的問題。
這一點也正是夏安然之前所困擾的。
自打入秋之後,汴京城的溫度便連番驟降。基本上也算是大半個北方人的夏安然,對於這個溫度理論來說應當適應良好,但是他的身體很明顯就是南方人。
不知為何,這身體明明看起來還算強壯,但是每天起床的時候,夏安然都感覺自己的腳丫子冰涼,晚上更是睡著睡著,就縮成了一團。
說好的習武之人火力旺呢?為什麼這個身體體質這般差?
說來慚愧,這幾日夏安然在逛街遊玩之時,已經有意識得在尋找錫夫人的身影了。
反倒是夏多多,明明是一隻熱帶的鳥,但是看起來對於汴京的冬天適應良好,每天都活蹦『亂』跳的,就連睡覺也並不會刻意的睡在避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