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被帶過的風吹動著,登時身後就有一個重重倒地的聲音。而後楚驍才側過頭看了下身後,這才發現原來倒地的位置走出來了一匹良駒,想來這邊是領隊人的坐騎了,這才想通原來剛剛飛出的是無相宮的暗鏢。
“功夫雖不是上濟,但論起這輕功來還是比不上雲霄山莊。”
話音一落,慕容曦禛連續踏著身邊的四五顆粗樹,這才坐在了那匹良駒上,隨後一白一青就順勢而出快速離開了密林,奔著那遠處的西皓都城駛去。
一早初時露出的陽光,正好傾撒在了東宮的床榻上,珞兒半睡半醒之間感受著這份片刻的溫暖,只是鼻尖時而斷斷續續飄過的香味兒,卻又使她神識混混沌沌的睡了下去,除了那一直唸叨在心底裡的名字。
此時房間內的門被悄然推開了,如楓走了進來輕聲兒說道:“殿下,您自從回了東宮就一直守著珞兒姑娘,現在該去給君主請安了!”
聞言歐陽瑾瑜這才松開了一直窩在手心中的玉手,目光定定的看著床榻上睡著的人。他在心中也為自己的這段日子送了口氣,只要今天自己跟父皇說了此次回來的碩果,相信他和珞兒的婚事也就不會太遠了。
“那好,叫人過來給我更衣吧!”
隨後丫鬟們進進出出開始為歐陽瑾瑜更衣洗漱,一切都只是為了一會兒面見君主時,可以討的一份好的彩頭,只有這樣他的珞兒才不會繼續漂泊,而也只有這樣他未來的皇位才可以坐的穩,才能給自己想要保護想要愛護的人幸福。
只是歐陽瑾瑜設想的一切,有時有太過美好。在他剛剛從太子東宮走出來的時候,宮裡之前安插的眼線就已經連夜進了宮,提著腰牌直接奔著南書房走去。
小太監得了萬喜的應是,這才走進去就噗通一聲兒跪在了地上說道:“啟稟君主,太子殿下已然奉命將欽犯珞兒和琳琅抓回,只是......只是,”話說了一半兒的小太監,微微抬起頭就看著站在歐陽皓身邊的萬喜。
那副神色慾言又止的樣子,使得歐陽皓的雙眉登時皺起。
見狀萬喜額間的冷汗就瞬間落了下來,這宮裡誰人不知歐陽皓的心病,最忌諱的就是在他面前含沙射影說話只說一半,此時那眼線又將目光看向自己,豈不是告訴歐陽皓這件事有一部分是自己不讓人說。
霎時間他一手提著淨鞭一撩起衣擺就跪在了地上哀求道:“還請君主恕罪,奴才教導無方辦事不利,這就令人出去受罰,”說罷就準備將身邊的這名小太監拎出去,但這才剛剛起身就聽到緩步走過來的歐陽皓說道。
“先不用那麼著急,今天吾的心情好!就不想動什麼規矩了,只是讓他方才吞吞吐吐不敢說出口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歐陽皓抬手間就接過了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手帕,但那雙犀利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剛剛的小太監。
一時之間小太監只能不斷抬手擦著額間的冷汗,不斷把頭伏在地面上說道:“啟稟君主,太子殿下不聽領命將軍的號令,愣是將欽犯珞兒收押於東宮看養,還傳話出任何人接近都格殺勿論!”
萬喜在小太監的話音一落時,心裡就瞬間做起了聽著身邊怒氣的吼聲,豈料這次他緊閉雙眼等候著怒罵,卻只是聽到了歐陽皓坐在軟座上品茶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巧就與歐陽皓對視上了。
隨後就見歐陽皓抬手命令那名小太監和宮女都退了出去,此時的書房內也就只有萬喜這麼一名悉心數十年的內務總管,他放下茶杯聲音還有些沉說道:“我早就料到瑾瑜那孩子不會太聽話,所以當初才不得已出了計,這次也是一樣。”
聞言萬喜眼眸中充滿了疑惑,隻身跪在地上等候著歐陽皓下一步的命令。
“今夜趁著瑾瑜還沒有回去的時候,派幾名高手將人帶到地牢裡,他一心一意想要的人或物,我就偏偏不能讓他順心得到,想要成為這一代帝王,心中就不能有什麼兒女情長,不然還怎麼接手我這西皓的大好河山。”
萬喜得了命令後就快速去調配宮中的幾名高手,而此時一早進宮請安的歐陽瑾瑜也適時走進了南書房,俯身站在了歐陽皓的書案前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歐陽皓抬頭面容慈祥的笑著抬手說道:“既是才回王都,就無需這般虛禮了!只是不知道你這次的一番成功如何了?可否有信中所說的那般叫為父欣慰啊,”話落間就叫身旁的萬喜去準備些膳食。
歐陽瑾瑜見狀心中也有了些定數,看樣子父皇還沉浸在自己之前的喜功裡,自己這次一定要趁此機會求下和珞兒的婚事,想到此處他的眼光中就閃爍出了光芒,使得歐陽皓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
“還多依靠父皇聖恩,這次不僅僅絞殺了我朝中的一員奸臣!更是抓到了前朝餘孽,相信這一次在我西皓的天下中,真的沒有任何人趕去造次了,”話落下時歐陽瑾瑜整個人神采奕奕的樣子,就連剛剛帶著膳食過來的萬喜都看了個清楚。
歐陽皓知道但也不去打破他的這份勝利心,待宮女將準備好的膳食都擺放在了桌面上的時候,這才夾起了一枚青筍遞到了歐陽瑾瑜的碗中說道:“身懷信心是好事兒,但常勝的事情還是少有,你要多多學會提防!不然是要吃大虧的。”
此話若是再平時的情況,只怕歐陽瑾瑜只會面子上的符合一下,但如今父皇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事情,同意自己和珞兒的婚事後,他對於父皇的話和命令就是十分的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