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黑水,“所以他們用了翡翠海棺和黑鱗鮫人,為的就是下水。”
靳言回過身,問:“怎麼辦?我們潛進去?”
“下去肯定是要下去的。”洪淵說著看了我一眼,“就是夫人不通水性,我想想辦法。”
我們停下來商量了一下,洪淵決定拖著我強行入水,到水下以後他會渡給我鬼氣。蔣晴身上只有三根熒光棒,給了我一根,靳言一根,她自己留了一根,如果真的遇見危險,就揮舞三下熒光棒,我們折返回去。最壞的打算就是自行逃命。
靳言一臉無所畏懼,最先下水。
水剛沒過他膝蓋,就聽他怒罵:“握草!拔涼拔涼的!”
洪淵一臉鄙視的說:“陰泉,不涼才怪。你t以為這是溫泉啊!趕緊下去。”
我摸摸我的小跨包,說:“我的雄黃粉是沒戲了。”
我話剛說完,蔣晴遞給了我一個小的防水袋,“雄黃粉和幹糧包這裡。”
靳言大半個身子已經沒在水裡,看著我們站在水外,陰沉著冰山臉,“蔣晴,你是不是跟老子有仇?我包都如水了,你才給這個玩意兒?”
蔣晴嘻嘻一笑,說:“我忘了,抱歉。”
靳言無奈,揹著個包,反倒成了累贅,他把匕首別在腰間,拿著熒光棒一猛子紮到了水裡。
“我跟在你們後面,雪湛不會游泳,外一不行的話,我帶她折回來,靳言自己進去,沒有你幫忙不行的。”蔣晴看著我和洪淵說。
其實,我心裡有點打鼓,現在的這個情況,對於不會水的我太不利了。
洪淵伸手攏了攏我額邊的碎發,一臉深情的說:“雪湛,你別亂想,到水裡以後,我渡給你鬼氣,你就正常閉氣就好。我不會和你分開,把你自己丟下的。”
我點點頭,拉著洪淵下了水。
這水,是真涼啊!
像冬天的冰水,紮的骨頭都生疼。
我閉了氣,往沿著臺階往下走去......總有一種要投湖自殺的既視感。
水,漸漸的沒過了我的頭。
我似乎連十秒都撐不到,我掙紮著嚮往出走,水又涼,周圍又暗,在水壓下,本能的恐懼讓我想要回頭。
一個不會水的人,潛入水裡,那種發慌的感覺,無法形容。而且周圍一片的漆黑,臉眼睛都睜不開,如果現在冒出個什麼女鬼,估計我就嚇斷氣兒了。
忽然,洪淵摟過的腰,我身子無力,飄蕩著跌入了他的懷裡,我感覺他柔軟的唇貼到了我的嘴上。我睜開眼,在幽暗的水中,看見了他完美的臉頰,還有讓人暖心的笑。
他曖昧的淺笑,給我渡了一大口氣。
這口氣一吹進來,我瞬間覺得不再憋悶。
這真是水下好技能啊!
我指著嘴巴,還想要兩口。
他悠然的一笑,眼帶桃花,柔軟的唇瓣貼了過來,連著渡了我三大口氣。
我這個順暢啊,洪淵的鬼氣裡,自帶森林的清香味道,比自己呼吸霧霾要舒服上千倍,我現在寧可做一隻魚。
不過......
這家夥都渡完氣兒給我了,怎麼還摟著我親親啊。
我感覺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裡遊走,一隻手攬著我的腰,另一隻手竟然在我的屁股上一頓揩油水。
這只千年色鬼!我一把將他推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笑著拉起我的手,向深處游去。
對的,是遊,腳下的石臺階早已消失。沒遊多久,四周越來越亮,也越發寬闊。
我往前看去,竟然能看見兩個影子,應該是靳言和蔣晴。
我心裡一想,不對呀,蔣晴不是在我們後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