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又不是萬能的,很多東西也沒有觸及到。不過,我真的沒有聽過要修三條路供人鬼神分別走。你是怎麼知道的?”靳言一臉疑惑的看著洪淵。
被靳言這麼一問,洪淵竟然一愣,傻笑了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他抓抓腦袋,一副天然呆的模樣,“咦!我怎麼知道的呀?!”
洪淵尷尬的笑了下,說:“我失憶過......沒辦法嘍。有的時候自己用的劍招都會莫名其妙,這難道就是......”他看著我笑了下,“雖然心是空白的,但是身體很誠實。就像我對雪湛一樣。”
我真是敗給這只失憶的老鬼了。
洪淵笑嘻嘻的牽著我的手,沿著溪水向上走去。
越是往上走,溪水旁的碎石越是少,一尊尊完整的石雕越來越多,都是一些形態各異的麒麟,還有九頭獅子,還有一些珍獸石雕,都肅穆的坐著,張著嘴昂首眺望遠方。在投射下黯淡的斑駁樹影中,那一尊一尊的石雕,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感。
我真的想象不出來,這條路竟然是給鬼走的。
溪水曲曲折折,陡然一轉。
我們的目光沿著溪水望去,荒煙蔓草中,毅然出現一座華麗莊嚴的小石廟。
“就這個?”我指著那青石小廟問。
我們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青石小廟小的讓我有一些失望,畢竟來的路上那麼多高大的麒麟珍獸鎮守陰路兩旁,可想廟宇的規模一定不小。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這小廟,不就是路邊臨時廁所嘛!雖然雕刻渾然大氣,一股子神廟的味道,但這個規模,我真是不敢恭維。
失望,徹底的失望。
“這也忒小了吧!”我抱怨了一句。
洪淵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說:“小?”
我指著小廟,嘴角一抽抽,“你說這是大?這不就一公廁麼?還不分男女,就一單間。”
洪淵嘖嘖一笑,眉毛一挑,伸出白皙細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往上一挑。
我還以為他要當眾耍流氓,親我一口。
洪淵月牙眼往上一看,說:“夫人,你往上看。”
我眼皮一抬,瞬間傻了眼。
“握草了!”原諒我爆了粗口。
山頂上的建築物讓我實在太震驚了!
風輕雲淡中,一座宏偉的廟宇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宮。
我指著那巨大的神廟,抖著手說:“這這這,這麼大!完全就是國家一級景區嘛!怎麼會沒人知道?”
洪淵在我腦袋上彈了個腦嘣,“你有陰陽眼你當然能看見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陰陽眼的!”
山頂的廟,完全就是埃及金字塔的青石版本,只是小了一些,瘦了一些,還有就是多點綴了很多裝飾,有點像佛教的舍利塔,但又比舍利塔宏偉壯觀華麗了很多。
“我們怎麼去那裡?”蔣晴仰頭看著那座大廟。
洪淵一指小廟,說:“這就是入口。”
洪淵拉開石門,一股刺骨的涼風從門裡湧了出來,我縮了縮脖子,等適應了冷空氣後往裡一看,一條幽深的石階向下延伸而去。
我們包裡都有小手電,雖然有點簡易老舊,但是勉強能用。我開啟手電,往裡照了照,廟裡空間不大,只有通往下面的樓梯,還有就是牆壁上的壁畫讓我格外留意。
壁畫雖然已經色彩斑駁,但是不難看出是一場戰爭。
為什麼廟裡畫有戰爭呢?
難道這不是寺廟?而是某位將軍的墓xue?
我懷著滿滿的好奇心沿著石階向下走去。
洪淵一路上都扶著我,生怕我摔倒,我也怕突然冒出個稀奇古怪的東西,緊張的攥著他的手。
四周一片漆黑,越往下走越是潮濕,悶熱。
靳言走在最前面,忽然停住了腳步,厲聲說:“他奶奶的,沒路了,全是水。”
我們手電往前一照,通往下方的石階完全被一片黑水淹沒。
我對洪淵小聲說:“這下面全是水,他們怎麼抬秋汐棺槨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