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發作的喬楚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呆愣了一下。
“臭小子,你師父對你恩重如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喬楚心裡不是滋味,看來這叢安是被君雪主傷了心呢。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會被傷心,這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
“反正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從前,我覺得師父對我們都是一樣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不一樣。發現之後,我雖然沒有覺得別扭,但是心裡就是有個坎。”
叢安嘆氣,他自己可能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也有可能是這次的事件對他的刺激過大,以至於他現在開始胡思亂想了?
“咳咳,你不會是說你師妹的事情吧,我說,男女有別,這一點你肯定是知道的,既然有別,那就得區別對待,你總不能吃你小師妹的醋吧。”
喬楚都要笑死了,卻只能極力的挽留著自己最後的形象,要是笑出聲被叢安看到,那事情豈不是更加嚴重了。
“是啊,我知道啊師叔,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不一樣,是指,和我以為的不一樣。就像我一直以為我瞭解師父,但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我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師父。”
叢安嘆氣,這種感覺很難受,但是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呃……所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自己都想不清楚的事情,不是庸人自擾是什麼?”喬楚仰躺在屋頂,若是這時候嘴裡再含一根狗尾巴草那就更好了。
叢安被喬楚這話說得更生氣了,果然自己的想法沒有人會理解,
叢安起身就要走,他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他要自己慢慢的去尋找答案。
“師叔,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叢安即將離開房頂,放滿了腳步,只想問得一個答案。
喬楚躺在房頂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叢安的話,叢安有些緊張,近來他的沉穩已經不複。
“你也反對現在回到長生殿嗎?”叢安鼓足了勇氣,見師叔是這種態度,答案其實已經知道了,可是叢安不死心。
他只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
喬楚聽到這坐了起來,他說這小子大半夜的鬱悶得跑到樓頂吹什麼風呢,原來是去對君雪主提議要回到長生殿,結果被拒絕了。
“咳咳,我說混小子,回去與不回去有什麼改變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如就在這裡把一切都解決了不是更好?”
喬楚說得很直接,但是也很清楚,不是說回去不好,而是在這裡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何要帶回長生殿解決?
再說長生殿是什麼地方,誰敢攻上長生殿?
“嗯,我知道了師叔,我只是……”叢安有些臉紅,好在夜色將這一切都遮蓋住了。
“叢安啊,你記住,你師父不是想要興風作浪,他只是想制定一些法則,適合江湖中人尊守的法則。”
喬楚意味深長的看了叢安一眼,又悄無聲息的躺在了房頂上,這房頂著實有些冰冷,應該是天氣太涼了,已經起了霜了。
可是躺都躺下了,他又不好意思起來,只能暗暗咒罵這該死的天氣。
叢安當然不知道這個中緣由,還以為師叔已經睡著了,一個飛身躍下了屋得對,師父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看來自己真的是庸人自擾了。
幾人在城中休息了幾日,每日都出去逛街吃食,倒是安穩的過了幾天好日子。雖然心裡隱隱的擔憂著,指不定哪天出門就碰到仇家來複仇了。
這不,這日剛來到一個大型的酒樓吃食,喬楚已經餓得哇哇叫了,還不見端上來食物,跑到樓梯口處往下一看,好家夥,這不看不要緊。
樓下已經空無一人了,好不容易剩個店小二,已經被厲寒當做是人質抓起來質問了。
看來敵人真的來了,只是來得這樣遲。喬楚什麼架勢沒有見到過,他怕過誰?
喬楚異常冷靜的轉身,絲毫沒有發出格外的聲音,走到君雪主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他們來了。”
對,樓下站了很多人,為首的就是厲寒,還有些不太認識的人,想來也是厲寒搬來的救兵。怪不得這幾日風平浪靜,原來厲寒自知不是對手,跑去找幫手去了。
叢安捏了捏自己新研製的飛鏢,若是等會有人敢上來,他直接就將手裡這飛鏢扔出去,讓他們試試這新研製的武器的厲害。
一群人立刻警覺起來,似乎下一秒這個雅間就會被掀翻一樣。
“快一點,找到他們。不能讓君雪主那個惡魔跑了。”厲寒的聲音有些悽厲,他等這一天實在等得太久了。
為了這一天,他夜不能寐,活了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這君雪主大概是活膩了吧。今日,他就要這君雪主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