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華安安將我的行李箱拖了出來,拉鍊沒有拉上,鼓囊囊的箱子掉出了幾件內衣。
“華安安你做什麼!”我氣得不打一處來,衝上前拽過了自己的箱子。
“向晚,不是我狠心,是舟行說的,圖圖要治病,我們要把這房子賣了。”華安安聲音淡漠。
“房子賣了,我跟兮兮住哪裡?”我氣得發抖,瞪大了眼睛質問。
“兮兮又不是舟行的孩子,我們哪管得那麼多,趕快搬走吧,等下就有買家來看房了!”華安安睨著我的目光帶了一絲鄙視,催促道。
“呵,這房子有我的一半!你想賣就賣嗎?”我憤怒地指責道,“男人你搶也就算了,我的房子你還想搶?”
華安安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一本房產證的影印件甩給我,冷笑道:“舟行早就把房子過戶到我名下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蠢得要死!”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房產證上的名字,氣得渾身發抖。
“媽媽,怎麼了?為什麼表姑要搶我們的房子?”兮兮拉了拉我的手,『奶』聲『奶』氣道。
“我不是你表姑!野種!”華安安板起臉瞪了兮兮一眼,兇狠地罵道,把兮兮嚇得譁一聲哭了出來。
我心頭火起,一把抱起了孩子,怒斥道:“你嚇孩子算什麼本事!”
“嗤,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我們家舟行白養了她這麼多年,我罵一聲怎麼了?”華安安面目扭曲地說道。
兮兮明天還要上學,我不能這樣跟她糾纏下去,況且財產所屬這類東西,我一無所知,必須要找專業人士幫我分析。
還有兮兮的身份……我一定要去做個親子鑑定,看是不是醫院給抱錯了孩子……
我心裡盤算著,麻利地抱著孩子,拖上了自己的行李,離開了安康花園。
這個點是上班高峰期,等車太難等了,公交車招牌下黑黑壓壓的都是人,我拖著行李,還帶著孩子,完全沒有優勢,擠了大半天都擠不上去。
人倒黴起來,還真是喝水都會塞牙縫,我這邊心急如焚,卻偏偏事端橫生。
“你怎麼回事!你不看路的嗎!”一個彪形大漢推了我一把,粗聲粗氣道,“你把我手機撞地上了,摔壞了!你說怎麼賠?”
我正暈頭轉向中,定睛一看,他果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裂開的手機。
“大哥,那麼多人,你手機又在你手上,你憑什麼說是我撞的你?”真是日了狗了,他那龐大身軀,都差不多是我兩倍了,我能撞都了他嗎?
“你是不是不想賠錢?”大漢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揪住了我的衣領,兇狠地瞪著我,凶神惡煞的模樣一下子就把孩子嚇哭了。
我心『亂』如麻,趕緊將孩子抱緊,安慰道:“兮兮乖,別哭,別哭。”
特麼的要是我有錢,我早就一把鈔票甩到他臉上去了,可是我沒有,現在每一分錢對我來說都特別珍貴,所以我不能花在這種被訛詐的地方。
“大哥,你講講道理,我就這身板,還拉著行李抱著孩子,我怎麼撞你?”我還是不想惹事,安撫好女兒後,好聲好氣地跟他講道理。
可他就認準了我好欺負,非逮著餓不放,不容商量道:“你要是不賠錢,這事沒完!”
我正要跟他吵,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道冷沉的嗓音:“你怎麼回事?”
我循著聲音扭頭,身後站著一個眉目精緻,氣質矜貴的男人,不是佟樹深是誰?這個男人莫非是上帝看不過我這麼可憐,派來的救星?
“佟先生,是這樣的,這麼多人都在等公交,他非說是我撞了他,弄壞了他手機,要我賠錢。”我鬱悶地說道,聲音中已經完全沒有了脾氣,都是深深地無奈。
“小張,打電話報警,就說有人訛錢。”佟樹深淡淡地吩咐跟在他身後的一個男人,聲音淡漠威嚴,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氣場。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別報警,我馬上走——”那個大漢馬上認低伏作小,飛也似的跑了。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正要道謝,佟樹深卻先我一步開口了,他掃了我手上的行李一眼,淡聲道:“你去哪裡?我送你。”
這怎麼好意思呢,三番四次的麻煩人家,而且我也不好意思說我現在被趕出家門正找著合適的短租房。
“那個,不用了,謝謝你佟先生,但是真的不用了,多不好意思——”我趕緊推拒,連連搖頭。
“媽媽,為什麼不坐叔叔的車?你拉著行李都累?”兮兮這個調皮鬼又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話,將我的尷尬值又提高了幾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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