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轉身,就看見華安安渾身顫抖地在打電話報警,聲音帶著哭腔:“喂,警察同志,有人殺人,這裡是安康花園402——”
我額上頓時就冒出裡兩條黑線,一邊扣好自己的衣服釦子,一邊板起臉斥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你瞎報什麼警?”
華安安見我走近她,卻當即從門板後面拿過了掃把,一臉警戒道:“我警告你別過來!”
我懶得搭理她,折身回到沙發上扶起了暈在地上的林舟行,還沒有碰到他,就被猛衝上來的華安安一把推開了。
“你別碰他!你這個殺人兇手!”她哭得撕心裂肺,將林舟行抱在了懷裡嚎道,“舟行,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圖圖已經有病了,你再出事,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正要提醒她給林舟行止一下血,門板就被嘭的一下撞開了,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拿著槍魚貫而入,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殺人!”華安安指著我,聲音尖銳道。
一個警察上前扣住了我,另一個為首的上前檢視了一下林舟行的傷勢,很無奈道:“女士,這位先生只是失血暈厥,你還是趕緊叫救護車吧。”
就這樣,我被帶到了警局做筆錄,儘管我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向他們解釋我只是正當防衛,他們還是要我找一個人保釋,才能出去。
眼見著離女兒放學的時間越來越近,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手機剛才跟林舟行糾纏的時候落在了家裡,這會我可是一個熟人的電話也記不起來了。
就在我急得發瘋的時候,忽然『摸』到了口袋裡下午剛籤的合同。
對啊,合同上有佟先生的電話!可是,我們這關係,他能屈尊來警局保釋我嗎?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先打了再說。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拔打了佟樹深的電話。
“你好,我是佟樹深。”電話響了三下,那邊就接了起來,聲音略帶清冷,讓我無形中就感到了一陣慌『亂』。
“那個佟先生你好,我,我是餘向晚。就是下午面試的那個,還記得嗎?”我底氣不足,越說聲音越低。
“有什麼事嗎?”佟樹深醇厚的嗓音低沉悅耳。
“那個我遇到了一點麻煩,能拜託你來警察局保釋我一下嗎?我孩子馬上要放學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了在醫院門口前他那句冷漠的——我對你的家務事不感興趣。我自知希望渺茫,忍不住哭了出來,聲音哽咽,“拜託你了,佟先生,我身上只帶了合同,真的記不起別人的號碼——”
電話那邊停頓了幾秒,安靜的氛圍裡,我能清晰地聽見他緩長的呼吸聲。
“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他好像輕微地嘆了一口氣,最終聲音淡靜地說道。
“謝謝你,佟先生,太感謝你了!”我喜極而泣,抽抽搭搭地抹了一把眼淚。
佟樹深果然是說到做到,不到半小時,警局地人就通知我可以離開了。
我快步離開了拘留室,差點在大廳裡跟佟樹深撞了個滿懷。
我冒冒失失地後退了兩步,一臉尷尬地看著佟樹深,十分別扭道:“真的不好意思,佟先生,太麻煩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太謝謝了,太謝謝了,我一定每天都將你家裡都地板擦得乾乾淨淨的!”
佟樹深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清冽的眉眼中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聲音清越道:“我回公司,順道過幼兒園,我送你吧。”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會再等公交過去肯定也是趕不及兮兮放學了,只能厚著臉皮點了點頭,應道:“那麻煩你了。”
佟樹深的車子是一輛邁巴赫,我知道他非富即貴,但想不到會這麼有錢,所以上了車之後變得越發不好意思了。
一路無話,我又拘謹又尷尬,最後到了幼兒園的時候,連下車都不太利索,安全帶都沒解就往外面走,差點又鬧了笑話。
我真的想撞牆,結結巴巴地道謝後,忍不住偷偷的用餘光瞄了一眼佟樹深,幸好佟先生涵養夠好,清貴的臉上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我落荒而逃,接了兮兮,直接打了車回家,卻想不到我們兩母女的行李都已經被扔出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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