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藍無語之際,故事話鋒一轉描述起冷血的幾位教練。
旁白中這樣講道:這五個“教練”都是諸葛先生為他千挑萬選的,要不是在武林中很有名,就是在朝廷中很有地位,或者是很有江湖經驗,他們是實戰的好手,或是武術理論的宗師。
那麼之後的故事也就很明確了。
無非就是冷血怎麼偷偷偷學,怎麼狠狠訓練自己,怎麼保持作為一個狼孩的野性,用怎麼的手段打敗了教練,把教練的臉踩進泥土裡,頭也不回得走了。然後再扣題,啊,冷血真的冷血啊。
只是在腦補了一小段的劇情,深藍就無語了。
“從題目和簡介就明白了不靠譜的直播間,我非要點進來評論做什麼?”
他嘆息道:“我這不是找罪受麼。”
身為一個靠譜的評論員,深藍的規矩是看完一整檔的節目再給出評論。
那麼問題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是堅持看完立刻差評,還是掉頭就走白白被這個小白主播坑了一段,放任他去坑更多的人呢?
“還是要聽完的。”他自我安慰道,“聽完了好好寫篇酣暢淋漓的評論,也不枉聽了這麼久。”
深藍淺藍又從ord中添了幾行言辭犀利的差評,這才耐下性子聽下去。
……
果然,這個故事最水最無聊的寫法一樣,從第一個教練和冷血的對手戲開始寫。
按照深藍淺藍的預測,從第一個師父到第五個,一個個寫下來,怎麼也能水一檔節目,努力點能水兩檔。
不過劇情卻沒他想像地那麼水。
冷血,這個從森林裡走出的狼孩子野孩子,一出場就帶著野獸一般嚮往強者的倔強。
給他個師父他不服,不服就不慫,不慫就是懟,至於兩人懟上的結局——
“冷血還是個小屁孩,不可能打得過成名許久的陳金槍,但後面還有四個師父,所以冷血在第一個師父這裡不能停留太久。”
深藍淺藍猜測道:“他一定是使了什麼陰招挫敗了這個師父,而後不知天高地厚地認為比師父強了。”
“這樣的劇情……”
深藍想著,嘆息著,默然無語。
他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地聽下去,可很快劇情的走向就有些不對勁了。
【這時,其他的人都在樹林外面,陳金槍惡向膽邊生,一刀紮向冷血。
他的刀被打飛。
諸葛先生一腳把他踹翻。
“難為你還是故人之子!”諸葛先生怫然道,“竟作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冷血倒是向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的陳金槍深深一揖,還拱手為禮。
陳金槍愣在那兒,不明所以。
諸葛先生捋髯問:“為什麼?”
冷血說:“他教會了我一些事情。”】
什麼?
教練使陰招?
使陰招的居然是教練而不是冷血?
明明是那麼老套的思路,那麼拙劣的人物刻畫手法,自己居然判斷錯了?
深藍淺藍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