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聽罷皺眉道:“他就算非是隻收關中游俠,某也不會去跟著他們當馬賊!”
說罷,他嘆道:“如此看來,只能去金槍門了。”
“金槍門?金槍門倒是個好去處!”牛福祿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興奮道。
高俊見狀嗤笑一聲,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牛福祿道:“俊哥兒有所不知,這連雲城幫派除去群英會,就屬金槍門與刀馬堂待遇最好!”
高俊道:“怎麼個好法?”
牛福祿道:“這兩個幫派地盤不小,人馬卻不多,別幫都是一幫好幾堂,他們則因人少不分堂,一幫人馬竟只比別幫一堂多一點!這般人少地大,待遇自是極好!而且,這只是其一!”
高俊道:“其二又是什麼?”
牛福祿神秘兮兮道:“俊哥兒可聽過槍王府?”
高俊道:“某首次出遠門,孤陋寡聞,並不知曉。”
牛福祿拍腿叫道:“俊哥兒且聽俺細細道來!”
“槍王府可是北地名門,江湖有名的大勢力,據說此名曾是天子親賜!所以槍王府的子弟在北地極受人敬,乃燕趙男兒心中榜樣!更教人佩服的是,聽說他們藝成之後各個都是殺往邊疆,驅賊守土,邊軍猛將少說有一半都是出自其中!此輩真乃吾輩楷模,大丈夫也!”
高俊聞道:“滿門壯士,怪不得能得天子賜,眾人敬!”
牛福祿道:“金槍門幫主趙光耀聽說就是槍王府的子弟!”
“果真?”高俊聞言一驚,而後道:“當投他去!”
二人定罷,待天一亮,填過肚子,便直往金槍館而去,二人本事都不算差,自是輕松得過,再者,聽說金槍門與刀馬堂最近正鬥的厲害,金槍門雄心壯志,有覆滅刀馬堂之心,故此時乃用人之際,收人標準暗下更是放寬不少,二人豈有不過之理?
“俊哥兒好巧,你我又都分在了張頭手下,真是緣分!”
“確實好巧。”
高俊與牛福祿二人互相打著招呼,只見二人此刻各個紅衣黑靴,頭系額帶,一副金槍門幫眾的標準打扮。
“俊哥兒當真英氣!”牛福祿贊道。
“你也不差!”高俊回道。
“別他媽的廢話了,收拾好了就隨某去見張頭!”一漢子在旁嗓大如雷般喊道,此人喚做雷平。
說罷,雷平大步而去,兩人見狀趕忙隨上。
“張頭,新人帶來了。”雷平將高俊二人帶到一大屋內,向一位漢子稟告道。
“是新兄弟到了嗎?去將兄弟們都喚來,待中午找一家酒樓為新兄弟接風洗塵!”頭目張鵬起身道。
“是!”
雷平領命而去,不消一會兒,十三位漢子齊聚一堂,眾人互相介紹一番,張鵬遂命一位喚做衛季的漢子替高俊二人收拾了兩張床鋪,隨後眾人各自一番忙碌,待到午時,眾人齊聚一家酒樓,胡吃海喝,大侃一通之後,互相間倒是熟絡了不少。
席間,高俊牛福祿二人皆注意到一人,此人與高俊年輕相仿,少言孤坐,不與眾人親近,高俊二人與他打招呼他也僅是一瞥了事。
牛福祿因善於逢迎拍馬,席間與眾人相處不錯,才從一名曰陶叔的漢子口中得知大夥都喚那年輕人為小方。
二人入幫當天,吃過飯後,便開始隨著眾人參與幫中日常,所謂日常無外乎巡視地盤,檢視場子,好在高俊二人幸運,並未遇到作亂挑事之輩,待到戌時天黑,眾人便撤了回去。
“俊哥兒,這在城裡的幫派做事就是氣派!俺老牛還趁隙佔了樓裡不少姐兒的便宜,她們不僅不敢說俺,有的還對俺拋媚眼哩!”一間小店內,二人點了些酒菜,高俊正欲下筷,牛福祿突然猥瑣說道。
高俊聞言卻是懶得接話,但牛福祿的嘴卻是停不下來,只聽他又道:“若是每日都能像今日這般平靜無事就好,這樣就無須拼命,還能得享威風!”
“那怎能行?若是這樣,如何立功?”說罷,高俊沖他輕蔑一笑,道:“你志只止於此嗎?”
牛福祿道:“耍著威風拿著錢,有何不好?”
高俊道:“你卻忘了還要聽人使喚哩!”
二人邊吃邊談,不消片刻就將酒菜扒拉個幹淨,起身結了賬,牛福祿還想到別地轉轉,高俊道:“他們讓咱們早點回去,咱們新來還是別多生事。”
“唉,掃興!”牛福祿嘆息一聲,二人便趕緊趕了回去,待戌時結束,其他兄弟才陸續結伴而歸。
“媽的,這幫鳥人卻是在忽悠咱們,瞧瞧他們哪個按時而歸?”床榻上牛福祿小聲對高俊道。
高俊看了一眼,淡淡道:“管他人恁多作甚?咱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