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下,高俊二人一路急趕,不消多時便趕到孫笑方住處,高俊透過窗子瞧見孫笑方還在熟睡,按說此時最利於行刺,但他卻不屑於暗中傷人。
“孫笑方,滾出來受死!”高俊一腳踢飛門板冷喝道。
“媽的,是誰在吵吵?”孫笑方睡眼朦朧的嘀咕一聲,不禁抬頭看去,忽然瞥見門口立著一道身影,心下猛然一驚,道:“是誰?半夜三更尋某何事?”
“認不得某了?某高俊也,特來取你性命!”高俊說罷闖入屋內。
孫笑方聞言一身冷汗,他與高俊有舊怨,也自知不是對方敵手,哪敢與他相鬥?連忙大叫道:“俊哥兒,有話好說,咱都是一幫的兄弟,你殺了某,就不怕在草頭幫待不下去嗎?”
“哼,某也想替劉哥他們問你一問!”高俊道。
“啊?你……你怎麼會知道?”孫笑方一臉驚恐道。
高俊懶得與他廢話,提劍就要刺他,這孫笑方倒有幾分鎮靜,見狀,立即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飛身撲向窗子便要逃竄。
高舉瞧見隨手將劍擲出,而後看也不看,就走出屋外。
“啊!孫……孫哥!”屋外,牛福祿看著撲出來的孫笑方驚慌失措道。
“牛……牛福祿,是你出賣某的?”窗外,孫笑方瞪眼道,語罷腦袋一沉,再無動靜。
“俺……俺……”牛福祿不敢看孫笑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怕他作甚?一死人耳!”高俊從屋內走出,來到窗邊,將劍從孫笑方背後拔出道。
牛福祿上前一探,發現孫笑方氣息已絕,果真死矣,賠笑道:“俊哥兒身手當真了得!老牛佩服!”
高俊聞言瞥他一眼,就要離去。
“俊哥兒,這草頭幫怕是不好呆了,日後可有安排?”牛福祿追上前道。
高俊停下腳步,道:“於此地勾心鬥角,何如到城中打拼?”
“俺也深以為然!”牛福祿拍手叫道。
高俊道:“沒看出來你竟也有此想法。”
“不如同去如何?”牛福祿試探問道,說完,又賠笑道:“如此也多一個照應不是?”
高俊沉默片刻,道:“也無不可。”
牛福祿聞言大喜,道:“俊哥兒可有去處?”
高俊道:“先回去再說。”
牛福祿道:“正該如此!”
二人回到住處,無有燭火以添亮好做那秉燭夜談,只得來到外面藉著月光商談。
“你來此多久?”
“俺來此尚不滿月。”
“某亦如此,你心中可有看好的幫派?”
“嘿嘿,能投往群英會最好,若是東海幫也不差,只是人家那等大幫,未必能看的上俺。”牛福祿臆想道,說完,瞧見高俊在旁,又趕忙道:“當然,若是俊哥兒那就另當別論了,俊哥兒的身手這般好,哪個知道了不是搶著要?”
高俊擺擺手道:“既然說好同往,某自不會丟下你。”
“不知俊哥兒心儀何幫?”牛福祿聽罷心中一暖,又反問道。
高俊答道:“某若有就不會問你了。”
牛福祿聽罷稍作沉思,道:“虎頭幫如何?如今此幫威勢正盛!”
高俊冷哼一聲道:“不去!”
牛福祿聞言一愣,忽然想起高俊與虎頭幫那位新堂主之間似有恩怨,遂道:“那咱們就去青龍幫如何?”
高俊搖頭道:“怕也不行。”
“倒也是。”說完牛福祿也才想起,他曾與孫笑方替青龍幫辦事,正是被高俊攪黃了。
“只有金槍門和刀馬堂了,你說說我們去往哪個?”高俊道。
“俊哥兒,俺聽說刀馬堂原是一夥縱橫關中的馬賊,而且也只收關中來的遊俠好漢。”牛福祿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