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洗過手後,坐在喻禮身邊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給她夾菜,“我夾的菜,都要吃光。”他的目光落在喻禮消瘦的臉頰上,“是溫姨太慣著你了,才會瘦成這樣。”
喻禮吃飯確實需要有人監督,她本身的飯量是很小的,每天喝露水也不會感覺到餓,只有被人監督著、強迫著才會多吃一點。
跟程濯在一起,他確實把她養胖了一點。
喻禮按照程濯給她夾菜的順序吃。
他很有技巧先夾開胃小菜,然後葷素搭配換著夾,期間還不斷提醒她喝湯。
吃了一會兒,身上冒出騰騰熱意,喻禮擱下筷子,“差不多了,我一會兒還要去主院吃飯呢。”
程濯倒沒勉強她,接過筷子吃她剩下的餐食,“你一會兒不用去主院,我跟陳秘書講過了,你在我這裡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回喻公館。”
他抬眸問:“我搞定了老爺子,你能搞定謝書記嗎?”
喻禮說:“當然。”她立刻給謝擎山秘書發資訊,讓他們先回去,而她有專人送回家。
秘書立即給她肯定答複。
吃過飯,她在屋子裡參觀,因為不想走出門吹風,她參觀的地點主要是臥室和與臥室相連的書房。
不過沒什麼好參觀。
不同於香山櫞公寓的精巧雅緻,這裡的裝潢簡直可以用“節儉樸素”來形容。
喻禮懷疑他們剛剛吃飯的紫檀木龍紋透雕餐桌都是從外面搬過來的,因為這張餐桌的精美程度與簡素的裝潢格格不入。
唯一算是奢侈的只有書架上的藏書。
孤本林立,每一本都價值連城。
喻禮想起程濯那天到喻公館拜年,攜帶的禮品便是名家孤本,還有傳世字畫,喻濟時收到的第一刻,就是讓人緊急派送到廬山去。
喻禮拿了幾本書抱在懷裡,打算找一個柔軟的地方坐下——她目光嫌棄掠過藤椅,鎖定整個室內唯一柔軟的地方——架子床。
程濯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坐在床側擦頭發,他換了一身素白家居服,整個人顯得溫潤雅緻,居家的模樣。
“參觀完了?”
喻禮說:“有你這樣的嗎?把客人晾著,自己去洗澡。”
說著,她去嗅他脖頸上的香氣,好香,是不同於剛剛梅花香的味道。
程濯握住她手腕,輕輕用力,她手上拿著的書便散落在絨毯上,另一手攬住她腰臀,把她抱在懷裡。
喻禮臉頰貼著他冷白脖頸,一本正經,“我要看書的。”
他的指尖按住她的唇,雙眸鎖住她,“不,你不要。”
喻禮伏在他懷裡笑不停。
程濯知道她在笑什麼,倒不在意,輕輕吻住她白玉微紅的耳尖。
他很剋制,在喻禮主動之前,不會進禁區一步,只會用盡技巧撩撥她。
她蒼白的面頰漸漸泛出暈紅色澤,清冷的眼眸含水顯出媚意,貝齒咬住殷紅的唇瓣,氣喘籲籲。
喻禮忍不住貼面吻他,細指去解束縛身體的衣裙。程濯不緊不慢回吻她,冷靜按住她手指,“我幫你解。”
他可比喻禮有技巧多了,輕輕一撥,禁錮的束縛彈開。
他沒有摘掉她的衣裙,長指順著衣衫邊緣滑進去。
喻禮只剩貼在他胸膛喘息的力氣。
不到三分鐘,程濯用沾了水的指尖觸她臉頰,“好快。”
喻禮耳尖紅透,心髒的跳動聲比窗外凜冽的寒風還要劇烈。
程濯輕笑一聲,抱她上床,將她擁在被子裡之後,他才慢條斯理開始正餐。
這個時候他是失控的,幾乎要摁著她的脊心嵌進身體。
被被子裹著,喻禮出了一身細密的汗,烏潤長發蜿蜒在枕頭上,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