痙攣了幾次,他終於放過她,端過早就準備好的溫水,喂給她喝。
他擁她在懷,剋制不住吻她潮紅的臉,“什麼時候搬出去住?”
喻禮慢慢喝著水,神思都比平常慢一拍,“嗯,祖父到廬山之後。”
程濯吻她的指尖,“我陪你送老爺子到廬山,再接你到[望海潮]住。”
喻禮被他吻得脊心發癢,長腿並攏,輕輕抽手,“我好累,再繼續就活不成了,別再勾引我了。”
程濯將她壓在柔軟的被褥裡,長指勾起她一縷烏發,凝視她的面容,”喻禮,你躺在我的床上,就像夢一樣。”
他從沒有做過這麼好的夢。
喻禮的心軟下來,仰頸吻他鼻樑,“好吧,好吧,你想親就親。”
他摩挲她下頜,嗓音微啞,“我還想做別的,怎麼辦?”
他漆黑的瞳仁裡,欲潮湧動。
喻禮抿了下唇,“你得輕一下。”
程濯含笑“嗯”一聲,欺身壓下來。
喻禮是被電話鈴吵醒的,鈴聲被人按斷,有人靠在她耳邊輕輕說:“是陸特助,要接嗎?”
他身上是清冷的香氣,依稀沾了夜露的味道。
喻禮清醒一會兒,點了下頭。
電話裡,陸子衿說:“二公子馬上出國,作為下屬,我想親自送送他,希望您準許。”
喻禮以為他要送到多倫多,“年假結束之前回來就可以,時間不夠,我再補你幾天假期。”
陸子衿:“……您多想了,我只想在機場送一送二公子。”
喻禮說:“你脾氣好了不少,要是以前,肯定覺得我在陰陽你,要冷著臉跟我鬧一番呢。”
陸子衿似乎悟出了什麼,“我知道,我在您這裡不是無可替代的。”
或許是andy的存在給他增添危機感,一向桀驁難馴的陸子衿竟然說出這種話。
喻禮說:“你當然是無可替代的。每個人都是無可替代的。”
不等陸子衿感激涕零,喻禮又緩緩問道:“二哥這幾天一直宴會好友,有沒有請你過去?”
“有的,但我擔心——”他擔心喻禮吃味,便拒絕了前上司的邀請。
喻禮道:“我不擔心,你去幫我瞧瞧他請了誰,說了什麼。”
她不能讓陸子衿認為她是個太過陰狠多疑的上司,巧妙給了理由,“我想平平安安送二哥去多倫多,不想讓爺爺和舅舅覺得他是個多事的人。”
掛上電話,程濯正靜靜看著她,眼神清和,因為饜足,他整個人都變得舒緩溫和。
喻禮靠在他懷裡,透過窗欞,看高掛在漆黑天幕上的月。
不知是否錯覺,今夜的月光都顯得溫柔似水。
程濯吻她耳尖,“要回去麼?”
喻禮攥著他領口,透過素白的領口去摸他凸起的喉結,“你想我回去嗎?”
“不想。”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她太好說話,比想象中的她還要溫柔。
程濯扣著她後腦吻住她,不待任何慾念的,唇齒交纏。
他沉浸在此刻,並貪婪妄想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