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喻禮平複呼吸,轉臉看落地鐘。
落地鐘的指標指在十點。
喻禮覺得她可以再處理一會兒工作。
不能白白浪費提神劑。
是的,她將跟程濯的上床當做提振精神的良藥。
此刻,她還枕著程濯的胳膊,他另一條手臂還擁著她,至於他漆黑溫潤的眼神,正靜靜落在她臉上。
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他慢悠悠問:“要去工作?”
喻禮仰起眸,跟他對視。
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瀲灩多情的桃花眼,只是眼底眸色太漆黑清透,時時刻刻給人以冷清不近人情之感。
這樣一雙眼睛,即使在沉浸慾望時也不見沉淪之色。
喻禮笑著問:“可以嗎?”
只要被伺候好了,她實在是通情達理的愛人。
程濯長指撥弄她潮濕的長發,“不可以。”
他盯著她眼睛,慢慢說:“你把我丟在空蕩蕩的床上,你忍心嗎?”
喻禮輕笑著吻他下頜,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清冷得像松尖清雪,這樣潮濕曖昧的氣息都沒有減損身上的清冽香氣。
“不忍心啊,那就陪著你吧。”
她靠他近一些,窩在他懷裡,指尖試探在他清瘦卻壁壘分明的腰腹上勾了勾。
他的呼吸微亂,像琴絃被撥動。
喻禮知道了這是他的敏感位置,輕笑收回手。
指尖還沒有收回,手指就被人攥住。
他握住她指尖,垂眸輕吻了一下,而後抬起眸,用漂亮如琉璃珠的眼睛看著她。
像蝴蝶輕觸花蕊,喻禮指尖輕顫,剛剛被喂飽的身體又掀起一陣一陣的潮湧。
她抬腕遮住自己的眼,一截雪白的手腕在昏黃的落地燈下,映出羊脂白玉般瑩潤色澤,令人口齒生津。
程濯依舊凝望她,等待她的回應。
他是經驗老道的系統操作員,在輸入指令後,便知道他所控制的系統會給予怎樣的反應。
終於,喻禮將那截遮掩羞赧的手腕放下,雙眸盈盈說:“再來一次?”
程濯笑了下,捏住她腕骨,撐住身體,低頭吻住她。
他依舊緊緊摟著她,只是懷裡的人抖得越來越厲害,她顫著眼睫,去躲他的吻,而後伏在胸膛喘息嗚咽。
翌日,喻禮沒有起來床。
好在是週末,她擁有放縱的資本。
歸屬於程家的家庭醫生一大早便來到公寓,盡職盡責檢查喻禮的身體。
家庭醫生給喻禮開了藥,除了口服的補腎養元的藥之外,還有一管外敷的軟白膏體。
她細細告訴喻禮如何使用。
喻禮面色淡然,沒有絲毫羞赧情緒,漫不經心拿起那根玉杵在光下細細觀摩。
醫生仔細講,塗藥時要先將藥上在玉杵上,而後再用玉杵將藥摩挲在內壁。
家庭醫生講到一半,臥室門陡然被推開,吹散一室殘留旖旎的氣氛,帶來一陣清冷的風。
是程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