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禮接通林靳南的電話並沒有避著程濯,甚至她開了擴音器。
結束通話電話,她回眸看向他,“我二哥快要回來了,我需要一個擋箭牌。”她握住程濯落在膝蓋上的手,他的指骨很硬,修長而白皙,透著玉質的瑩潤,微冷。
她說:“我們的感情還不堅固,如果我二哥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一定會說一些不著四六的話,幹擾我們的感情,所以我們暫時還是要避一避。”
程濯回握喻禮的手,沒有反駁喻禮的說辭,只是提醒說:“喻禮,真金不怕火煉,真情也是。”
喻禮輕聲打斷他,“抱歉,這件事得聽我的,因為我有前車之鑒。”她笑笑,“我跟梁老師感情破裂,我二哥居功至偉。”
程濯指尖撩起她遮住眼眸的長發,發絲撩起,他望見喻禮寥落淡然的眼神,他相信這樣的眼神不是因為梁宗文。
他攔腰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程濯望著她眼睛,說:“喻禮,你要相信,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我從來不是君子,你對我不需要有道德包袱。”
喻禮抬手觸他的臉,他的眸光溫柔拂過她的面頰。
她的指尖在他臉上一觸即離,終究,她還是不願對他說出那樣深沉的過往,即使,他給予她比梁宗文更多的耐心。
好在,程濯沒有多餘的好奇心,他挑開話題,“有沒有想過要搬到樓下住?”
“我現在不就是住在樓下嗎?”她今晚就是要留在樓下過夜的。
程濯漆黑眸光溫潤柔和,“不只是現在,以後也在樓下,可以嗎?”
喻禮說:“可以,我讓安妮收拾東西下來。”
“不用,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置辦好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再補一補。”
在她出國的這半個月,程濯已經吩咐人置辦齊喻禮平日衣食住行需要的所有用品,“衣服在主臥衣帽間裡,你看看喜不喜歡,是按照你的喜好挑選的,沒有ogo。”
喻禮從不穿帶ogo的明星品牌,她的私服大多面料奢華剪裁精良,出自定製衣坊,沒有任何品牌資訊。
“還有幾件定製旗袍,在裁縫坊裡沒有趕製出來,過幾天會送過來。”
喻禮說:“找得哪一位裁縫?如果是程師傅的話,那我可是沾光了,他現在炙手可熱。”
程濯輕捏她指尖,“程師傅是程家的私家裁縫,如果你想用其他裁縫做衣服還有難度,程師傅倒是沒有難度的。”
喻禮笑起來,她真覺得程濯很懂事很貼心。
他比表面上的年紀顯得成熟得多。
每每讓她覺得,她是在跟一位寬容慈和的同齡人戀愛。
這種感覺,梁宗文從未給過她。
不過梁宗文總有謬論回懟她,他說他不夠寬容豁達的原因是因為他太在乎她,只有不愛不在乎,才能時時寬和包容。
或許他的觀點有一點道理,但喻禮不想深究。
畢竟,她談戀愛的最終目的是讓自己快樂愉悅,而不是被“愛”與“不愛”的問題搞得身心俱疲。
喻禮短暫出神片刻,又因指尖的溫熱感回神。
程濯輕吻著她指尖,抬起眼看她,眸光漆黑濃鬱,帶著絲絲侵略意味。
此時此刻,他的寬和溫柔削減了。
喻禮抿了下唇,脊背微僵。
他的另一手橫亙在腰際,掌心摩挲著腰部敏感的肌膚,酥麻感自脊骨向上攀升。
喻禮輕易被他挑起慾望。
她從不隱瞞自己的情慾,貼近他的臉,吻上他的唇。
勾引達到成效,程濯接受她邀請,吻住她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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