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腦袋,像只可憐的小狗:“反正你也不喜歡和我說話,那你和他說吧。”
我看過去,備註上寫著五條悟。
當然,三秒後,五條悟結束通話了電話。
禪院直哉咬牙,做出想摔手機的姿態。在對上我的視線時他閉了閉眼睛,耐著性子又打了一個過去。
這次五條悟倒是接的很快,懶洋洋的說話還有點翹舌音:“摩西摩西,直哉君。”
禪院直哉把電話遞給我。
我和腦花定過束縛不會主動聯系東京校的人,但現在是五條悟打過來,算是鑽了空子。
幸好腦花他們智商雖然高,但文化水平都不是很高。
聽著對面那個人的呼吸聲,我輕聲說:“是我。”
“穗穗?”他那邊腳步慌亂了幾秒,似乎是找到個很安靜的地方,“你還好嗎,順利嗎?”
“嗯。”
在被腦花綁走之後,我利用真人殺人的手段傳遞出去了訊息,留下的資訊也成功被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發現,成功的和東京校保持了聯系。
直到腦花警覺後從我身邊調離了真人,並和我定下束縛,這份聯系才驟然斷開。
也幸虧五條悟他們沒有直接沖過來,我的付出才沒有功虧一簣。
電話那頭,聽到我聲音的五條悟驟然放鬆下來:“那就好。”
我彎了彎眉眼,話鋒一轉:“就是有點想你。”
五條悟愣神:“哎?”
他當然會奇怪了,因為我從來不說這種肉麻粘膩的愛語。我是在以只有我和五條悟能聽懂的方式,避過腦花傳遞出訊息,告訴了五條悟我們後續見面的時間。
我主動道:“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五條悟還在沉默。
我在心裡默默數著。
一、二、三。
他那麼聰明,應該也能很快察覺到我的別有用意吧?
果然,到了第四秒,五條悟驟然笑起來:“記得,當時穗穗像個花孔雀哈哈哈。”
我沒有接話:“那我和你吵架吵得最兇的那次呢?”
五條悟從善如流:“哦,那次啊。都怪直哉君,穗穗可是一整年都沒有理我,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清清楚楚四個字一字一頓。
嗯,看起來應該是已經聽懂我在說具體的日期了。
我最後問:“第三百四十次接吻的時間呢,你不會連這種時間都記得吧?”
我有些緊張。
因為我們根本不存在什麼第三百四十次接吻。
那是我在一週目和他戀愛吵架的時候和他約定,如果接吻三百四十次還不會膩,那我們就考慮真的結婚。我不知道這些細枝末節的嬉笑話語他還會不會記得。
但不負眾望的,五條悟也很快反應過來。
“那我就得回憶下了,第一次親穗穗是誤會,你不小心撞到我身上了故意親我的臉。第二次親穗穗……三百四十次,好難猜哦,不會有人真的知道答案吧?”
他和我說話的時候總嬌嬌悄悄的,像在撒嬌。
禪院直哉被這莫名其妙的語氣弄得腦殼疼:“西園穗,你有病嗎?你自己都成這樣了,還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
對面的人停頓下來:“什麼叫‘成這個樣子’,穗穗,你怎麼了?”
我連忙打斷禪院直哉:“我沒事,你別聽他亂說。”
五條悟那邊的聲音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