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三個日期,分別對應三個時間,但只有最中間那個日期才是真正的約定日。以五條悟的記憶力和我們之前總玩遊戲的默契,應該已經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吧。
狡兔三窟,這是我和腦花學來的技能。
見面只是第一步,握著五條悟的手才能利用束縛避開腦花,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我一本正經的對他再次強調:“我真的沒事。”
五條悟果然沒有再執著於此,他突然沉穩下來:“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知道他想聽到什麼,於是回答:“我答應你,會完好無損的回去。”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很淺,可能因為開了結界所以訊號不是很好,滋啦滋啦的聲響有些模糊。
他沒有說話,在禪院直哉帶著怨念的眼神裡,我只好率先說:“那我掛電話了。”
“好。”
電話結束通話,我把手機遞給禪院直哉。
他看著自己的手機:“西園穗,你剛剛的電話不會是為了跟我炫耀你和悟君的關繫有多好吧?”
我被他逗樂,用仰慕又期待的神情看著他問:“當然不是啦,直哉君,我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都得住在禪院家了,你會常來看看我嗎?”
禪院直哉對此很不適應,慌亂的一把推開我。
他這麼輕輕一推之下,可能是我太虛弱,也可能是剛剛小袿穿得不夠緊,整個人摔出去衣服被扯得有點鬆鬆垮垮的從肩頭滑落下來,我癟著嘴拽了拽身上禪院家家僕穿的衣服。
禪院直哉看著我,忽然後退幾步自己捂住鼻子:“你……你離我遠點!”
他流鼻血了。
大冬天的,外面還下著雪。他居然流鼻血了,身體這麼虛弱的嗎?
我坐直了身體,有些慌亂的用紙巾給他擦拭著臉上,哭笑不得的譏諷:“你好弱啊。”
禪院直哉好不容易擦幹淨了鼻血,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聽到了這話,他忽然有點強勢的攬住我的肩膀:“你穿著印有禪院家紋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個被人包裹好送給禪院的禮物,有什麼資格嘲笑我這個禪院家的嫡系?”
啊,我的衣服是禪院家僕的衣服,腦花找來的。
原來還有這種惡趣味嗎。
我懶得再裝乖,木著臉推開他:“禪院直哉,你找打啊?”
禪院直哉咬咬牙,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我的臉,最後翻了個白眼:“你這個惡劣的女人就是無理取鬧,喜歡使用暴力。”
我拽著他的耳朵,幾乎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扇了他兩巴掌。
真的,我今天本來不打算打他耳光的。但是禪院直哉又犯病了,不治不行。
禪院直哉這次被我抽完又臉紅起來,耳朵也被扯得很紅,他張牙舞爪的撲過來就要打我,但手上卻收著力氣沒有用術式。
我後面還對他有所求,所以也沒有真的用上力氣。
於是,禪院直哉橫沖直撞的真的撲倒了我,鬆散的小袿在動作中徹底散開,禪院直哉的牙齒磕碰到我的脖子。
我捏著他的後頸問:“禪院直哉,你有毛病啊?”
下一秒,他在我鎖骨下方帶著怨氣咬了一口。
我看著外面的落雪,雙目呆滯的想,禪院直哉終於還是染上狂犬病了。
高貴的禪院嫡子像條狗一樣趴在我身上,腦袋埋在我肩膀處,主動咬人的人這輩子可能也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他看起來比我還要羞憤,渾身忽然都在微微顫抖。
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安靜下來,只有外面的積雪太多從房簷上滑落的聲音。
直到腦花披著禪院蘭太的皮忽然出現在門口打破靜寂。
他用錯愕的,用好像老婆當著他面出軌的語氣問:“穗姐?”
我尷尬的看向他。
但衣衫不整,臉上還沾著血液如同修羅的禪院直哉比禪院蘭太更咬牙切齒。
“我就說這破地方怎麼那麼眼熟,你一直和禪院蘭太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