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他終於還是染上狂犬病……
此乃謊言。
我當然知道這又是人型咒靈的懷柔政策, 他無非是想讓我活下去,繼續利用我達到他的某種目的。
在完整看完一週目預示夢之後,我大概也能猜到他是為了用我牽制五條悟。
可我也在利用他, 我需要用他知道已被我改變的未來的具體走向。
在得到他的允許拆掉監控器後,我並沒有急迫地出門,而是開始慢慢的恢複進食儲存體力。
直到研究了他和四大天災都的行動路線後,確認他們都不在禪院家的那天,我主動在夜晚開啟了真實之女巫的結界。這個咒具曾被禪院直哉使用過,他也許比我更瞭解它的結界功能。同樣的咒力波動,勢必會引起他的注意。
我像釣魚一樣等待著他的出現。
禪院直哉沒有讓我失望, 他循著咒具和咒力找過來的時候, 衣上沾著簌簌的落雪。
看到趴在窗邊看他的人是我,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含恨說:“西園穗,你怎麼在這裡?這是住的都是炳的男人, 你最近就就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
啊,熟悉的嘴臭, 極致的蠢貨。
“好久不見。”
我身體有些虛弱, 歪著頭仔細看了看他的狀態, 禪院直哉面色紅潤, 狀態不錯。
看來之前監控室被盜的事情也沒有懲罰他很嚴重。
向他招了招手,禪院直哉狐疑的看了看我,最終走了過來:“說說吧, 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先伸手把真實之女巫的結界縮小到大小剛好把我們兩個人圈進去。
真實之女巫發出淡淡的光暈。
彼此的呼吸糾纏的很近, 禪院直哉喉頭緊張的滾動,翡翠綠色的眸子不夠堅定的一直顫動。他穿著紅色的羽織,不夠正式, 但足夠豔麗,像是垂垂老矣靡麗的禪院廢墟中開出淋了血的鮮花。
光暈打在他的臉上,映照的他光華奪目,與枯萎的、穿著印有禪院家紋樸素小袿和男人羽絨服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拍了拍他的臉:“長話短說,我現在暫時借住在你家。”
不能說太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為腦花還在我的腦子裡。
“借住,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討厭禪院家嗎”
禪院直哉冷笑一聲:“你不會是被綁架過來的吧?不對,你要是被綁架了,東京校不得翻了天,但是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
我期待的看著他握住他的雙手,希望他能透過我的眼神意識到我真的是被綁架來的這件事。
禪院直哉躲開我的眼神,若有所思:“不對,才沒人能逼的了你。你是自己跑出來的吧?”
禪院直哉是什麼反駁型人格嗎?
你剛剛猜的是對的啊,我是被綁架的啊我哭死。
豬隊友。蠢直哉。
鑒於束縛的存在,我無法主動的聯系東京校的人。
我只能好脾氣的寄希望於他能懂我的意圖,耐著性子和他解釋了一遍:“不是,我真的是借住,具體是這樣的……”
聽我刪減無數內容講著這段被咒靈囚禁的詭異經歷,禪院直哉的語氣中有些煩躁:“你認真的?”
他好像還是不太相信。
我點點頭,脫掉了寬大的羽絨服外套,露出了瘦骨嶙峋的病體。
纖瘦的軀殼上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疤,紅豔豔的傷口在嫩白的面板上十分可怖,從鎖骨橫貫到胸口。
是我這些天試探四大天災留下來的。
在這個寒涼的雪夜裡,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傾灑下來,院落裡厚厚埋了一層。
濕冷的,陰森的光線下,裸露的面板就成了顯眼的存在。
禪院直哉愣住了神。
我的嘴唇明顯逐漸變得慘白,他快速的把羽絨服給我裹好,指尖在碰到我的身體時微微顫抖。
禪院直哉沒有再問,而是氣悶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