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進攻的我一拳直擊他的臉,甚爾輕松格擋。不過這次只是佯攻,實則為了避開他的視線。我快速地利用腿部的旋轉飛繞到他身後,又一拳錘向他的脊椎。甚爾彷彿背後長了眼睛,反手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整個人扔了出去。
我滑跪著摔了出去,他眯了眯眼:“嘖,你的體術有兩個人的影子,真是不爽。”
類似的話夏油傑也說過,他和伏黑甚爾都是我的體術老師。
我抬頭咬牙:“再來。”
甚爾邪氣的笑:“來。”
……
例行被甚爾完虐之後,我像只死魚癱軟在地板上。甚爾怕我感冒,就把我抱到被重新裝修過的洗浴間,迷迷糊糊間他好像伸出手碰了我的衣服,我攔住:“我自己來。”
甚爾嘴角嘲諷地笑了笑:“那就大小姐自己動手吧。”
我在浴缸裡泡了許久,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甚爾也已經在隔壁洗完了澡,頭發濕漉漉的。
他站在陰影處安靜的抱臂看著我,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彎腰勾著高跟鞋朝他告別:“甚爾,一定不要死掉哦,我真的很需要你。”
我以為他和往日一樣不會回應我,沒想到他卻說:“知道了,穗。”
我有些驚訝,也對他笑了笑。
結束訓練我心情很好的回到了五條家,夏日的白天格外漫長,此時外面都還沒有完全天黑下來。我敏銳的察覺到五條家的氛圍有點嚴肅,僕從都步履匆匆,看到我也沒有打招呼。
這不對勁,我給自己的身體上施加了結界術,這是我最近才研究出來的用法,可以讓別人看不到我,在戰鬥中還能做到瞬間消失的假象。
同理,它也可以用在偷聽別人說話的時候。
我躡手躡腳的跟著僕從們來到議事的主廳裡,裡面滿滿當當地坐著五條家的人,家主和族老坐了一圈,五條悟被包圍在最中間。
族老中似乎有人說了什麼。
五條悟面色不虞:“為什麼一定那麼執著要她生下我的孩子?是覺得我很快就會死掉然後五條家衰敗嗎?”
果然在說我的事,我隱匿著身形,開始偷聽起來。
對面爭執了什麼。
五條悟懶洋洋的回應:“以她的性格,去父留孩也不是做不出來,說不定瘋起來教導小孩子弒父都是可能的。等孩子長大就是刺進禦三家的利刃,你們到底是為什麼那麼執著讓她生下禦三家的孩子啊?”
我在門外點頭認可,他好懂我。
不過,首先我不可能允許禦三家的小孩出生。
可能是被“去父留孩”之類的詞語刺激到,對面的人氣得大口咳嗽起來,五條源真把手中的柺杖重重地錘在地上:“混賬!現在禪院家又爭又搶,嫡子禪院直哉整日在西園穗面前溜達,甚至還派出沒繼承術式的禪院甚爾以色侍人,就是為了讓禪院佔有西園血脈!況且西園穗現在已經有了特級術師的實力,悟……你怎麼能這麼不努力?”
五條悟冷冷的看向他:“她和伏黑甚爾才不是那種關系。伏黑甚爾已經入贅了,他姓伏黑。”
五條源真絕倒:“這是重點嗎?!”
這兩人爭執起來場面很不好看,五條家主出來打圓場:“悟,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重新相親吧。趁年輕多生一些孩子,盡可能多地為家族保證生下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