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送男生香水是要標記他
我愣了下, 仔細地把這張臉對號入座,終於想起來:“你是當時的那個哥哥?”
在我小時候時候,禪院家有個唯一比較照顧我的哥哥, 確實長得和甚爾很像。差別是那個時候的他總穿著和服,雙手揣在袖子裡,總是滿臉不好惹的神情。
想到那家夥當時對我很照顧,我臉上表情有點複雜:“你不會那個時候就喜歡我吧?”
“呵,我對小豆丁當然沒有興趣。”伏黑甚爾話鋒一轉,“但是你那個時候蠻喜歡我的吧?我只是希望穗你能多想起我一點。”
看到甚爾確信的模樣,我有點不爽的騙他:“對哦, 那時候很喜歡你, 如果你不離開禪院家, 說不定已經在一起了哦。”
這句話裡的暗示意味太過明顯,甚爾身體僵硬下來, 但很快他發現了我是在陰陽怪氣,有些無奈的摸了摸我的頭發:“你很討厭禪院?”
我當然討厭, 在恢複記憶之後, 我再也沒有去過禪院家, 當然也沒有再見過禪院直哉。
看到我憤懣的神色, 從小在在禪院家長大的甚爾大概能想到我會遭遇什麼事。
於是他伸出手臂,把我抱進他的懷裡:“我們一起撿起被禪院家丟掉的自尊吧。”
他渾厚的聲音穿過胸膛傳遞過來,像是把自己罕見的真心捧出來。
如果這是在分手之前, 我會欣喜若狂的抱緊他,告訴他我有多開心能被歡迎進入他的世界, 更瞭解他。但現在這樣的話已經完全不能激起任何波瀾了,錯誤的話被在錯誤的時間說了出來,除了他本人不會有任何人再為這句話動容。
況且我覺得他肯定誤會了什麼。
我確實很煩禪院家, 但不至於丟掉自尊啊,我自尊心還不夠強嗎,再強我都怕我的自尊心變成鋼針把他紮穿。
這些話題實在是太無聊,我厭煩的說:“好無聊,不想說這些了,再說我都要睡著了。我想去練體術。”
看到我這樣毫不在意的忽視掉他的話,甚爾忽然恨恨的收緊雙手,他抱著我的動作幾乎快把我的骨頭揉碎了,最終這只難以馴服的綠眼大狼狗還是把的腦袋埋進我的脖子說:“好,我陪你去。”
沒錯,最近來甚爾家的另一個原因,是我需要他教我體術。
我們日常訓練的地方在他家附近的一家拳館,已經整個被我買下來了,所以也不用怕誤傷到別人。
一想到等會又要劇烈運動,我悶悶地說:“那你揹我去。”
甚爾點頭,先去門口把我上次丟在他這裡洗得幹幹淨淨的高跟鞋裝起來,又裝了雙舒適的板鞋。最後拿出包給我裝了溫水,遮陽傘,充電器。
直到整理好一切,他走到沙發把我背起來,一隻手拖著我的腿彎,另一隻手拎著包和鞋子,揹著我去拳館。
風吹過樹梢,地面被爆曬後空氣裡都是蟎蟲屍體的味道,夏日的蟬鳴聲不絕於耳。從甚爾家通往拳館的路大概需要走十幾分鐘,一直揹著的姿勢不太舒服,甚爾就讓我用腳踩到他的鞋子上,再輕松的抱我起來。
躺在他的懷裡,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又問了一遍:“穗穗,我們一起撿起被禪院家丟掉的自尊吧。”
我捂起耳朵裝作沒聽見。
甚爾這次沒有生氣,悶悶的笑起來。
等到拳館的時候,我已經迷糊的打了個盹。
我疲倦的從甚爾身上下來換了鞋子,又開始了日常被虐,甚爾不是個合格的老師,但卻是個合格的陪練。只要錢給到位,他能確保不打傷我,但給我足夠的訓練量。
和蓄勢待發的我相比,他的站姿隨意又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