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模作樣的說著:“是時候把西園穗送回去了。”
這句話後,空氣中一片死寂。
五條悟輕輕的用手指敲著桌面,等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難看時才冷淡的警告:“不要再試圖幹預她的人生,她願意住哪裡就住哪裡。另外,我也不會相親。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們太好了,你們就覺得我不會殺光你們啊?”
這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五條悟。
孤高的、殘酷的、漠然的。
被他外洩的殺氣成功震懾到,五條家長輩全部沉默下來。
眼看他們的話題即將不歡而散,我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間的路上,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五條悟好像總這樣為了我和他家裡人吵起來。但我卻從來都沒有給過他正面的情緒反饋,甚至還欺負他。
到房間的路很近,屋子裡空蕩蕩的,我怔怔坐了片刻。
窗外的樹木隨著繽紛的光影和微風輕輕拂動,天色在一點點暗下來。
直到外面傳來刻意的、重重的腳步聲,我才迷茫的循聲望去。
路過我房間的五條悟從開啟著的木質窗柩裡探頭探腦地望進來問:“你回來了?”
我悶悶的點頭沒有說話。
他有六眼,明明是可以察覺到我剛剛在外面偷看的,但也許是為了維護我的自尊心,他只裝作不知。
我也裝成沒聽到他們剛剛聊了些什麼的樣子,換了個輕松的話題問五條悟:“對,回來了。要一起看電影嗎?”
五條悟從窗戶翻進來,長腿一跨坐在沙發上:“你要訓練咒力?好努力啊,穗穗。”
我懷裡抱著五條悟特製的咒具,可以訓練我的咒力輸出情況。被他直白的指出來,我點頭:“啊,是的。”
他順手去把房間裡的投影儀放了下來,又從冰箱裡取出來我愛吃的水果擺滿桌面。看他做完這些後就站在原地,我拍了拍沙發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一起。
五條悟順勢坐在我旁邊,平日裡他身上的味道是陽光的,清爽的。今天卻意外的有種濃鬱的木質格調,前調是酒精,後調玫瑰與麝香逐步顯香。他的身體比我寬闊太多,坐下來的時候有種鋪天蓋地的香氣把我包圍起來的錯覺。
“你噴香水了嗎?”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五條悟愣了下:“你前段時間送我的香水,我噴在身上了。”
我想起來了,前幾天逛街我買化妝品送的男香,不適合我就被我送給五條悟了。
“香水不是這樣噴的,有點太濃鬱了……”我用手指點著他的脖頸和手腕,“噴這裡就好了。”
五條悟嗅了下自己身上,也懵懵的打了個噴嚏,表示知道了。
好在窗戶開著,很快這一片的地方味道淡了些。
說話間,電影開始了。
但我們誰都沒想到,這部電影,居然是那種毫無劇情滿是顏色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