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龐大兇悍的軀體就像頭橫沖直撞的虎鯨,有著鋒利的牙齒和敏捷的軀殼,在轉瞬間就可以將我撕裂。但他看著我的眼神卻像被茫茫霧氣圍繞的海面上唯一的燈塔,黑沉沉的只有點暗光。
這只強悍的、兇獸般的怪物在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可他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他拖家帶口的,滿口謊言,毫無自尊,卻還希望我尊重他嗎?
心裡這樣想著,我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就是隻陰溝裡的老鼠,不會也想妄圖把我拉進你的生活吧?我喜歡年輕又幹淨的男孩子,可不喜歡你這種養老色衰的老男人。”
我要惹怒他,遠離他。
聽到這句話,伏黑甚爾直接脫掉了西裝外套,露出裡面穿地規規矩矩的馬甲和襯衣,他又扯掉了領帶順手在我手腕上綁了個結,激起了我劇烈地反抗。
甚爾毫不費力的壓住我的手,用手撚弄了下我的耳垂,將頭抵在我的肩膀輕輕說:“別再激怒我了。”
但也許是他的有意放縱,他並沒有輕松的按住我。
我咬牙掙開了他的束縛,反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狠狠壓到床沿上:“那你放我走。”
這個動作讓甚爾被我壓在身下,他的胸前微微晃動,襯衣更是像要崩開一樣。
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臉,黑發綠瞳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情緒穩定了些:“大小姐,既然能帶你回來,我就已經做好被嘲諷覺悟了,我不會讓你走的——起碼在你治好腿之前。”
我掐住了他的脖子。
甚爾的□□非常堅硬,我像是掐住了一塊溫度滾燙的沸鐵。
他的眼神遊離,但很快又變成了那副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男人輕輕的把我從他身上抱起來,又重重的喘息了下:“另外,大小姐,給你一個忠告,這樣威脅男人,只會讓對方更興奮。”
更興奮?變態嗎。
他身上彌散令人膽寒的危險的氣息,我有些警惕地看向他,生怕對方反擊。
在這簡單的搏鬥中,我已經瞭解到了我們之間的差距。況且剛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裙子裡空蕩蕩,豎受矛匣也不見了。
如果甚爾要和我打,我很難贏。
但好在甚爾並沒有任何要攻擊的姿勢,而是站起身離開了,轉身的動作似乎想擋住我看他的視線。
見他弱勢起來,我試圖繼續挑釁:“甚爾,我現在身上穿的這件便宜貨一點都不舒服,你不會搶我來就為了和你過苦日子吧?”
甚爾轉身走了,走之前輕飄飄的說了句:“知道了。”
他關上門又出去了。
看來伏黑甚爾這次圖謀不小,我都這樣惹他生氣了,他居然沒有直接把我扔出去。
是覺得綁架我,我家會給他很多錢嗎?
我不屑的想,我不會再給他一分錢。
腦中活躍的思考著,我原以為今晚自己肯定要睡不著了,但身體太過疲勞,我還是迷迷糊糊睏倦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充足的水汽讓房屋四周湧起了濃重的霧氣,冷空氣在窗戶上凝成霜花,溫度驟然降低。
伏黑甚爾拎著伏黑惠進了我的房間。
惠被他提著領子拽起來,看起來呼吸有些不舒服,臉頰紅通通的。
我從被窩裡爬起來,嘟囔著質疑他:“你想幹什麼?”
在伏黑甚爾開口之前,我又指著伏黑惠:“不管你要說什麼,先讓小孩子出去。看年紀他早上要上學的,不是你這種無業遊民。”
甚爾看著我,忽然笑起來:“你喜歡這個臭小子?”
我面無表情的盯回去,甚爾就拎著惠出去了。
過了一會,我聽到關門的聲音,應該是惠已經外出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