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夏油傑,輕飄飄的對禪院直哉說:“閉嘴。”
可能想到了之前我的手段,禪院直哉立刻臉色古怪的停止了說話。
看他終於安靜了點,我揉著疼痛的大腦分神思考。
夏油傑很在意我是不是五條悟的未婚妻,為什麼?
他在意我?
不對,他那麼多次明目張膽地拒絕過我,也無數次有機會和我更親密一點,卻從來沒有主動過。
而夏油傑本人明明看起來是肉食系,不主動就應該意味著他並不喜歡我才對。
難道因為他是五條悟的好朋友,怕我玩弄五條悟的感情?
想通了這茬原因我輕鬆起來,語氣有些微妙嫌棄的說:“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就算是也很快可以解除婚約,別生氣了好嗎?”
夏油傑沒有回答。
禪院直哉臉色難看:“你讓我閉嘴,卻讓他說話。西園穗,你們到底有沒有私情?”
我完全不想理他,只目光灼灼的等著夏油傑回應我。
禪院直哉越看越覺得此時氛圍不對勁,下意識的就要拉著我先走。
黑沉沉的夜色裡,夏油傑再度揮手放出咒靈,巨大的漩渦中爬出等級不明的咒靈,轉瞬吞沒了禪院直哉的手臂,鮮紅的血液濺灑在他臉上。
被突然攻擊的禪院直哉發出聲慘叫,後退一步立刻和咒靈對峙起來。
夏油傑沒有理會他的反擊,語氣輕描淡寫:“穗穗,別怕,胳膊斷掉後還能縫回去的。”
即使落於下風,禪院直哉還不忘回頭嘲諷夏油傑:“你一個普通的庶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指點點,西園穗的事與你無關,給我滾開!”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刺了過去。
真惡心,他怎麼還偷襲呀?
我倒是不擔心夏油傑會接不住他的齷齪招數,但我怕夏油傑做他的時候血濺到我的身上,畢竟我的裙子是新訂做的。
於是我推著輪椅往旁邊讓了讓,想要離他們遠一點。
看到我後退避讓,夏油傑的動作卻像頓住般,居然真的被禪院直哉這個垃圾戳中了腹部。
這下輪到我著急了,直接用咒力把禪院直哉轟到一邊去。
“傑?”
他站在陰影裡看不清神情,那邊匕首不知道有什麼古怪,夏油傑腹部的傷口流血不止。
我想要去叫人,夏油傑卻若有所思的攔住了我,隨即輕聲地問:“你為什麼會想要和悟解除婚約?告訴我,穗穗,原因是什麼?”
我被他握著肩膀,有點痛,但他身上危險可怖的氣質讓我不敢掙紮,只能試探著給出他一個答案:“因為我討厭五條悟。”
“嗯,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夏油傑唇角微揚輕笑了下,“也對,穗穗,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麼呢?”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單手捂著腹部,轉身離開了。
月色下,即使受了傷,他的步伐沒有絲毫的踉蹌。
有一瞬間,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夏油傑可能是不打算再選擇我了,比上一次逃離我要更加的堅定。
我摸向心髒的地方,那裡有種被抽絲剝繭揪著的疼痛,並不明顯卻慢慢地蔓延全身,讓我失去了挺拔坐在輪椅上的力氣。
走就走吧。
反正我也不在乎。
……
夏油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宴會,沒有和任何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