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虔誠的表達認同:“但沒有你統一,你只喜歡帥的。”
鈴木被我逗的咯咯笑。
我們插科打諢著,等到發型做好才推門走了出去。
五條悟一直等在外面,他正低頭拿著手機玩遊戲,很紳士地沒有在女士化妝時催促我們。
聽到聲音他才從遊戲裡抬起頭:“西園穗,你好了嗎?”
可喜可賀,五條悟今天終於不再穿他的高專制服了,而是一身正式的紋付羽織袴。因為優越的頭身比讓他顯得英挺的像是即將步入婚禮的新郎,胸口前的花結又讓他像個待被拆開的禮物,看起來芬芳又可口。
鈴木被這張豔壓群芳的池面臉震驚的發了三秒呆,忽然戳了戳我的手小聲說:“我看他也不錯,雖然脾氣差點,收了作小也蠻好的,寵妾滅妻起碼也得是長這張臉才有說服力啊。”
五條悟:“……”
我:“……他聽得到哦。”
鈴木:“啊?”
一片無人回應的死寂中,鈴木像個快被蒸熟的螃蟹,絕望的試圖透過左右挪動身體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來緩解尷尬。
我無奈的搖她:“沒事的,別緊張,五條悟不會做什麼的。”
旁邊的五條悟確實沒有生氣,只故作驚恐的抓緊自己的衣服:“你朋友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西園穗你不會暗戀我一直想對我這樣那樣吧?”
我抗拒的皺眉:“你有病吧。”
五條悟被罵了也不惱,笑嘻嘻的說:“逗逗你啦。”
因為帶了我這個累贅,我們一行三人動作緩慢的往正廳走去。注意到轉角處五條家的僕從緊張又催促的眼神,五條悟豎起食指提示鈴木:“你家的長輩已經先到了,不然進前廳等我們吧,我一會就把她還給你。”
他指了指我。
聽說家裡的姐姐也來了,鈴木不放心地看著我,還是一溜煙去前廳了。
她離開之後氣氛有些凝滯下來,夜晚的舊宅只零零星星亮著幾盞燈,月影輕盈的照在地上,像是流水波動的形狀,周圍的一切都是寂靜的。
五條悟推著我不緊不慢的往前廳走去。
這段路因為我們毫無交流而顯得有些漫長,我捏著自己蓋在腿上的毯子,想起昨天紅葉狩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他是積分最高的那個。況且前兩天五條悟又剛剛幫我救了鈴木,於是我主動提起個話題:“恭喜你。”
五條悟不以為意:“正常嘛,我可是最強。”
“最強也會因為一個晚宴緊張嗎?”我調侃的指了指他的手,“在發抖哦。”
五條悟握住輪椅的手偶爾會碰到我的後背和脖頸,於是我敏感的察覺到他似乎有些顫抖,這對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條悟倒也沒否認,撇撇嘴說:“被發現了嗎?西園穗,我不想讓你當我的女伴了。”
月色下我冷了臉:“怎麼,是覺得我是瘸子丟你人了?”
五條悟搖頭從輪椅後走到我面前:“不是的,西園穗,不想讓你當我的女伴,是因為你太漂亮了……等所有人都注意到你的美麗,那以後她們提起西園穗,肯定不會再說你壞脾氣了,畢竟你那麼好看,脾氣壞點也是應該的。”
他半蹲下身仰著臉看向我,多麼繁複的禮服都無法掩蓋出他臉上皎潔的光輝,白皙的面板和柔軟的白頭發都很容易擊中某些人的特殊癖好,蒼藍色的眼睛沒有被任何東西遮蓋,肆無忌憚的綻放著極具攻擊力的美麗。
我罕見的被他的美震懾到,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不,我脾氣並不……”
話音未落,五條悟自顧自的用手指抵著下巴,嬌俏的歪歪頭:“不過最英俊,脾氣最壞的果然是老子!”
我:“……”
謝謝你啊五條悟,我居然為你的臉和誇獎動搖了一瞬間,覺得你這家夥會說人話,我真的誤會你了。
看著他耀眼奪目的背影,我在心裡又默唸一遍,西園穗討厭五條悟。
討厭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乖張輕浮的性格。
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