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簷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提起的心放下去不少,“應該是昨晚太累了。”
說到這裡,他嚥了下嗓,帶著不自知的啞,“下次我會注意輕一點。”
這是輕一點的問題嗎?是次數太多、時間太長。
她一想到昨晚的肆無忌憚,耳邊便紅暈斑駁,輕咳說:“重點是要節制。”
“嗯。”謝妄簷聽取了她的意見,“不過昨晚我們都是初次,還不習慣對方的節奏,所以沒有參考價值。”
“就算不是初次,也不能太過分。”
路青槐耳邊嗡了下,臉色緋紅地瞪住他,“要不是用完了,你肯定還會繼續。”
聞言,謝妄簷抬了下唇角,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顯而易見,距離他所認為的極限還遠。
再聊這個話題,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路青槐索性岔開思緒,讓他拿了套自己的衣服上來。命令他背過身去,謝妄簷從容照做。落拓背影對著她,襯衣下的雙腿筆直修長。
他好聽話。
商場上生人勿近的疏離感,似乎並未被他帶到兩人的日常相處中。褪去科技新貴的身份,他在她面前,只是她合格的愛人而已。會貼心地照顧她的喜好、經期幫她揉按肚子,學做她喜歡的菜品,關注她所有的情緒。好到她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上天派來治癒她的。
路青槐想到這裡,心口有些熱。換好衣服後,她隨口一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七點。”
沒有她的準予,謝妄簷回答時仍舊沒有轉身,“怕你醒來餓,提前做了早餐。”
“又擔心你醒來見不到我會失落,所以才坐在你身側等你。”
路青槐壓住一腔暖意,唇角微微上翹,故意找茬:“可你穿得這麼正式,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陪我?”
她已經走到了他身後,胸前幾乎快貼上他。
謝妄簷低嘆一聲,將身後的人撳住,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只是黑眸顯出些許無奈,“我早上開了場視訊會議。”
“昨晚你留下的咬痕、抓痕太明顯了,只有襯衣和領帶才能完全遮住。”
他語氣正經,彷彿僅在陳述事實,路青槐卻聽得太陽xue突突一跳。
“我怎麼沒印象了……”
她不記得有咬過他、抓過他。淩亂至極的片段在眼前閃過,路青槐腳尖回鈎,想逃避,卻早已來不及。
謝妄簷口吻平和,含著一絲侵略氣息控訴,“昭昭,你總不能每次都不認賬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牽著她的手,指骨沒入領結,扯松領帶後,自上而下解開三顆紐扣。
鎖骨處牙印透著血絲,共有幾枚,紅與白交相輝映,顯得又欲又蠱。白玉般的胸膛上,抓痕一直延綿至腰腹,至於背部,更是不堪入目。
面對如此鮮明的證據,路青槐徹底石化在原地,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看到他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她有些心疼,指尖撫上去,“我給你擦點藥。”
在哄人方面,路青槐有著天然不自知的優勢。
謝妄簷經受不住她的誘惑,從善如流地拉著她坐下,“好。”
藥膏是他翻找出來的,路青槐坐在他腿上,面對著散發著荷爾蒙的男性軀體,指尖的藥膏似是融化成水,燙得她血液慢悠悠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