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啊?”路青槐莫名有點自責。昨晚雖然有點過火,她也嘗出了一些滋味,不管怎麼說,整體還是舒服且滿足的。
一想到勞心勞力的是他,她還把他傷成這樣,就有些過意不去。
謝妄簷掌拊著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面不改色道:“忘了。”
“謝妄簷。”路青槐喚了下他的名字,表情顯出幾分嚴肅。
他聞聲望向她,面色柔和地聽她故作冷漠地訓斥,“你不知道痛的?以後不許瞞著我默默忍受,戀愛關系最重要的是彼此坦誠。”
路青槐說到一半,見他沒有半點反思的意思,秀眉微擰。
“我在聽。”謝妄簷收攏了手臂的勁,迫使她同他距離更近,“老婆,你繼續說。”
這聲老婆算是徹底犯規。路青槐半邊身子都快酥軟得沒力氣,有股脫力般的心慌感,臉埋在他胸口,低聲囁嚅:“我在說正事的時候,不許叫我老婆。”
她招架不住。
“好的,昭昭。”
謝妄簷應聲,嗓音裹挾著顆顆砂礫,竟比剛才還要繾綣,路青槐頓時不知該怎麼說他了。他逗完路青槐,他口吻更柔,“昨晚我在你腰間也留了許多深淺不一的吻痕,現在還有感覺沒?”
準確來說,正處在興處時,他們彼此都沒怎麼控制住力道。
只是他身上相對來講更密集一些。
這人真的好壞,等到她說完那一大通道理才講。
路青槐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氣得惡狠狠咬了他唇角一下。謝妄簷就那麼慵然地向後靠著,任由她發洩作亂似的。
“夠解氣嗎?”他捏著她的腕心摩挲,“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進去了。以後,遇到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路青槐承認,他這副散漫中不乏認真的樣子,的確讓她異常心動。
她剛才咬他時收了勁,捨不得真咬下去。
輕聲回應後,她做勢要起來,謝妄簷按住她,“不舒服就別亂動。”
“可是我要洗漱。”
“我抱你。”
路青槐眼睫顫了下,任由他抱向浴室,他甚至還貼心地準備了凳子,擠好牙膏後,又返回樓下拿了洗面奶和毛巾。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有些恍神,靜靜注視著他,過了好久,才說:“我只是身體不舒服,不是不能自理……”
“我知道。”他替她攏起鬢邊的碎發,用發圈纏起來,“我只是想對你好到極致。”
“聽起來可能有些卑劣。”謝妄簷說,“就算以後你不再選擇我,也會永遠記住我。”
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和他分開?慢熱的人同樣慢冷,絕不會隨著歲月流逝,逐漸歸於平淡、無趣。
不過路青槐更在意的是他言語中的深意。
她似乎確定了昨天的疑惑,眉眼彎彎地看向他,“謝先生,戀愛的第二天就沒有安全感,以後該怎麼辦?”
“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謝妄簷薄唇勾提,“我沒有安全感,你就不會因此而感到患得患失。”
在愛裡泛濫彌漫的壞情緒。
留給他一人承受便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