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怕兩位長輩擔心,“趙姨,謝伯父,我們就是小打小鬧來著,沒什麼大事。辛苦你們為我們的事操心了。”
趙月當初就想要個女兒,可惜運氣不好,加上身體原因,沒辦法像她大嫂那樣再生二胎,一直頗有遺憾。這會見路青槐懂事又體貼,心頭像是被熨帖填補,漾開一陣暖流。
她握住路青槐的手,寬慰道:“以後遇到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趙月嘆口氣,故意說給謝妄簷聽,“要是你和妄簷實在不合適,我也不是不支援你們離婚,要是真離了,就認做我們家的幹女兒——”
謝妄簷眉心微折,“媽,我和昭昭不會離婚。”
離婚後再認作他的妹妹,豈不是亂了套了,他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無論是出於對路青槐的照顧,還是基於那份喜歡,他都不會輕易放手。
路青槐當玩笑話聽的,並沒有完全當真,但也從中聽出了趙月對她的關照,心底暖暖的,挽唇說:“趙姨放心,不是親女兒,也可以勝似親女兒。”
聽到兩個年輕人這麼說,趙月放下心來,將路青槐的手交在謝妄簷掌心,囑咐了幾句,便跟著謝庭晚上樓了,這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
路青槐輕輕舒了一口氣。
謝妄簷將她抱了起來。
這個點大家都休息了,她不好發出太多聲音,只能攀著他的肩,任由他將自己抱回房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路青槐對謝妄簷的體力有了深刻的認知,索性不再擔憂。
臥室門鎖落定。
好可惜,窗外沒有煙花。
不過以往消散的年味,以另一種形式覆蓋,也不算太差。
路青槐拉好遮光窗簾,轉身時,撞入一個結實的胸膛,謝妄簷勾著她的腰,將她拉回腿上坐著,腿間收攏,阻止了她逃離的可能。
四目相對,謝妄簷眸底似有暗礁。
“剛才怎麼沒按照我的模板回答?”
路青槐愣了一秒,很是誠懇地說:“我們本來就約定好兩年後告訴長輩真相的啊。”
“是。”謝妄簷凝著她,“但沒有提過離婚的字眼。”
“哎?”路青槐垂低眼睫,在細細揣摩他說這句話的動機。
而男人似乎沒想給她思考的機會,彼此的呼吸交纏著,他再度銜吻上她的唇,深不見底的眸不肯放過她面上每一個表情。
“不離婚,好不好?”他溫聲引誘,極盡纏綿地撫慰流連,企圖用她所說的生理性喜歡,來換得她的垂首低頭。
這次不再是失控的索取,而是隱忍壓抑著濃烈的欲,溫柔地吻過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點。
薄唇所及之處,皆像是為了取悅她。
她衣衫齊整,他卻已經露出了溝壑分明的腹肌,雙肘撐在她身體兩側,床頭的氛圍燈勾勒出一層清晰的暗影,紋理好看的肌肉令她心髒砰砰跳動,一聲高過一聲。
正所謂溫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路青槐的手被他握住,懸落在胸膛僅半寸處,她嚥了下喉,聽他繼續循循善誘,喚她名字。
迷糊間,她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