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你要嘗嘗嗎?……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熱醒的。
明明是冬日, 醒來時卻渾身發燙,腰間還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錮住。他垂著眼睫, 挺拔鼻樑下,唇色一如既往的淡。
路青槐望著他的睡顏,微微出神。
昨晚她受他引誘,任由他牽著她自己的手拂過腰腹,沿著線條顫抖往下,直到起伏有致的人魚線才紅著臉停止。
他慷慨至極,上身的每一處肌膚,都被她看遍、摸遍。
雖說最後什麼沒做,但在那樣的旖旎氛圍下, 她與他看向彼此的眼神,早已不再清白。
晨起時的變化格外清晰, 路青槐只不過是稍微挪動了下手臂,那處逐漸昂揚的燙意便隔著單薄的睡裙傳遞過來。她屏住呼吸,竭力忽視抵在小腹處的溫度,試圖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從床上下來。
時間彷彿將這短短的幾秒拉得無限漫長, 就在她鬆口氣之際,謝妄簷自身後將她重新納入懷中。
唇貼在她頸邊, 悄無聲息的, 將他的氣息渡過來,“再陪我睡會兒。”
昨夜被他吻得暈暈乎乎,連什麼時候換的睡裙都沒多深的印象了。他當時被背過身去, 說不看就是真的不看。入睡前,她渾身上下的布料只剩這條睡裙,而他赤著上身, 因此,擁上來的時候,那層真絲布料窸窣摩擦,幾乎是同她嚴絲合縫地相貼,路青槐整個人僵住,不再有所動作。
“別鬧了。”她紅著臉,低聲說:“我待會還有工作。”
身後的男人抬眸,臂彎間的力道加重,“今天是初一。”
他翻過身將她虛壓在底下,剛睡醒的長眸幽深得過分,慢條斯理地拆穿她,“這個藉口是不是找的太不走心了點?”
不愧是天賦異稟的男狐貍,早上就這麼黏人,路青槐在心底默默將他歸類為白狐,如果他能化形的話,這會毛絨蓬鬆的尾巴大概已經在她腰上纏得緊緊的了。
她躲不開他的注視,索性迎上去,堅定坐懷不亂的心思,“年後就要入職了,我提前適應,有備無患,免得到時候跟不上大家的節奏。”
“用得著這麼爭分奪秒?”
路青槐睜眼說瞎話,“熱愛工作嘛。”
謝妄簷不鬧她了,起身從床上坐起來。他逆光而立,寬肩窄腰的衣架子身材顯露無疑,饒是昨晚已經欣賞了個遍,路青槐還是忍不住看直了眼。
他從衣櫃裡取出件襯衣,下擺紮進西褲,紐扣自腹部一顆顆往上,直至喉結下方的最後一顆扣緊,又恢複往日一絲不茍的禁慾模樣。
結婚最大的好處,大概就是能看見這樣賞心悅目的一幕。
換好衣服後的謝妄簷視線落向她,“不是說要早起,現在反悔想賴床了嗎?”
比平時低的語調,聽起來沙沙的,好聽到路青槐條件反射地心頭一緊。
她捂著胸口,目光澄明,“我沒穿內衣……”
“你在這裡,我沒辦法換衣服。”
臥室內陷入片刻的安靜,謝妄簷喉結上下滾動一瞬,很難不懷疑她是故意在這招他。玲瓏有致的身段昨夜在兩人耳鬢廝磨時早已細細丈量過,她就是看著瘦,實則纖儂豐腴,該有肉的地方連一手都掌不住。
黑暗中探索彼此的身體,什麼也瞧不見,無論是她的,亦或者他的。
謝妄簷收回目光,指骨抵在太陽xue揉了下,“還是像昨晚一樣,我背過身,你換吧。”
說著,他便沉眸轉身,留給她一道背影。
只是清晨不同於深夜,路青槐□□時,總覺得羞赧得厲害。謝妄簷也不好受,他閉上眼,那陣甜膩的香風便無孔不入地鑽進來,攪纏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眉尾高挑也壓不住的浮躁和欲意。
“謝妄簷,我換好了。你可以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