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競說,“再後來,他不能騎馬了,他最喜歡的馬被送到別的城市去了,馬走的時候他沒去。”
畢綃瞭然,“所以,杜董送了他一匹馬?”
“是吧,應該是這樣。”
“沒什麼用的。”畢綃喃喃道。
“嗯,沒用的。”
畢綃再次重新整理手機,她睜大眼睛,盯著地圖上很近的綠點,“阿競,我能看到他位置了。”
“在哪裡?”
“軍區總醫院向東100米,”畢綃看著他的移動蹤跡,“他在找我……”
。
杜芳泓趁護士不注意,從醫院溜出來。
頭暈暈的,眼前也不斷出現黑影。
但是不能再在這裡,時間久了,他一定會被杜時闌找到。
他病號服來不及換,戴上口罩和帽子,出了醫院。
麻醉還沒緩過來,他腺體處於不受控的狀態,資訊素還在不停地釋放。
他到了室外,開啟了抑制環,找到畢綃的位置。
12月上旬,還不是最冷的時候,但他一身單薄的衣服已經被風吹透,身體瑟瑟發抖。
可他一定要去找她。
他來做這個手術,就是想擺脫家族的監控,丟掉那段沉重的過去,幹幹淨淨地來找她。
這具身體,是他自己的啊。
為什麼,他的發情和愛情都要被監視。
他是人,不是沒有廉恥的機器。
杜芳泓掏出應旭的手機,準備給畢綃打電話。
“oega?”忽然有人接近他。
來者身上有酒味,還有難聞的資訊素味道。
“好美味的味道啊。”有一個人湊在杜芳泓脖頸邊,吸了吸鼻子。
是兩個喝醉酒的apha。
“滾開。”杜芳泓用手推開湊近的那人。
“小o不舒服嗎?醫院就在後面,我們倆帶你去。”
“離我遠點。”杜芳泓的聲音裡湧上怒意。
但兩個無賴apha並沒有被嚇到,反而用一種下流的語氣說,“要不我們先給他檢查一下。”
一個人抓住他的胳膊,給他摘了抑制環,杜芳泓沒有力氣反抗,只能大喊,“別碰我!”
“這是什麼味道的資訊素啊,好好聞。喂,你這是什麼味道?”
apha的資訊素有種劣質香水的味道,杜芳泓本來做完手術,頭就發暈,聞到這個味道直接幹嘔了兩聲。
另一個apha也過來抓他,怒道,“什麼意思,我們讓你惡心了?”
杜芳泓推他們,但他實在虛弱,根本推不動。
他被兩個apha拖進了醫院後面的小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