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夜色更濃,逼狹的後巷裡,一盞老舊的路燈昏昏欲睡,與它作伴的,是兩個烏漆嘛黑的垃圾桶,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oega被兩個醉漢推搡在牆上。
痛感順著單薄的脊骨壓入胸腔,他悶哼一聲。
一個apha伸手想要扯掉他的口罩,髒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的巴掌拍飛。
“哎呦,手勁不小啊。”醉漢猥瑣地笑起來。
杜芳泓並不擅長照顧自己,即便今天要做手術,他也沒有好好吃飯,術後胃裡空空冷冷,渾身乏力,連膝蓋都發軟,他靠在牆面上才勉強站住,冷冷道,“不想死就滾。”
他的聲音清寒,卻中氣不足,毫無威懾力。
“滾到哪裡,你的腺體上嗎?”醉漢繼續發笑。
這是一句忠告,卻沒有人理會。
apha再一次將髒手伸出,杜芳泓見狀,抬腳踹向他的下面。
“嗷!”醉漢猝不及防捱了一腳,痛得慘叫一聲,他捂著襠,惡狠狠地說,“我艹,你今天完了!”
他朝oega揮拳,卻被杜芳泓側頭,巧妙地閃避了過去。
醉漢這一拳落空,氣急敗壞,撲到oega身上,抓著他的胳膊,用蠻力把他牢牢按住,膝蓋頂向他的小腹。
杜芳泓怎麼掙紮也擺脫不了,他沒躲開,結結實實被頂了一下。
“呃……”
他五髒六腑好像掉了個兒,半天沒緩過來,背部弓起一道山脊,抵在牆上。
“我看你是真喝傻了,我們是apha,釋放資訊素不就行了?聞到我們的資訊素,他不就乖乖聽話了。”另一個人說著,摘下了抑制環。
他看到杜芳泓腺體上纏著白色的紗布,問道,“小o,你的腺體這是怎麼了,被人玩壞了?”
難聞的資訊素味道、醉漢那令人作嘔的口氣以及垃圾桶傳來的腐臭味混在一起,繚繞在oega周圍,杜芳泓的胃部狠狠抽搐了下,眼前的黑影時隱時現,遮住了他的眸光。
“你反抗什麼,啊?”醉漢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頜,強行將他的口罩摘了下來。
酒鬼粗礪的手指觸到了他的面板,資訊素的味道像惡魔撲來,oega手腕上窄細的抑制環徹底失去效用,鈴蘭香氣瞬間被猙獰的魔鬼吞噬。
在他的意識陷入混亂之前,杜芳泓拼上全力,用身體撞向酒鬼,想要撞開一個口子,但他這樣做,迎來的是apha猛烈的資訊素壓制。
他被兩人按倒在地。
巷子裡的光線依舊昏沉。
但當兩個醉漢藉著微弱的燈光看清oega的臉時,都震驚到說不出話。
“臥槽,哥們兒,極品啊。”興奮的語調響在oega耳邊。
“滾……”oega的聲音被他自己的喘息聲淹沒。
“快,讓我先咬。”一個apha激動地說著,蹲在地上,扶住oega軟下去的肩膀,粗魯地將他後頸上的紗布扯開。
“早這樣不就好了?喘得多好聽。”另一個人呼吸加急,迫不及待地拉開oega的外套拉鏈,手往他熊糖上摸去。
杜芳泓還不至於一點力氣都擠不出來,他想要反抗,但突然之間,他的身體變得麻木,像是被蠹蟲嚼的千瘡百孔的木柱,絕望感似注入縫隙間的水泥,蔓延至全身,封堵上了一切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