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後,蘇梨月和蘇妗禾鮮少回蘇城,課程便被耽擱了。
眼下寒假,兩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蘇銳鋒又給續上了私教課程。
臨出發前,蘇梨月都沒看見蘇妗禾,問起管家才得知她昨晚不知怎麼的過敏起紅疹送醫院了。
旁人不知,蘇梨月看得透。
傅硯辭這樣的惡魔不可遠觀更不可近看,讓蘇妗禾這樣的大小姐去接待她,比把蘇妗禾衣櫃的所有奢侈品丟了還難受。
這麼多年,她拙劣的伎倆蘇梨月看的清楚,但也幫她瞞了很多年。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她是這麼想的。
一天的馬術和管風琴課程結束已是傍晚,蘇梨月到家洗過澡,謝楚雲便上來叫她吃晚飯。
“今天上課怎麼樣?累不累?今晚有你最喜歡的松鼠鱖魚和碧落蝦仁,快來。”
“?”
蘇梨月被她挽著手稀裡糊塗地帶到餐廳,謝楚雲扶她入座後,難得的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抽什麼風?
這個不管她死活的女人居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梨月莫名心生不安。
整頓飯她都吃的提心吊膽,面對謝楚雲給她夾的菜,她還要裝作親暱的樣子對她說“謝謝媽媽”。
直到飯後,謝楚雲跟蘇奇志提起讓蘇梨月多去認識些男生時,蘇梨月才明白她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因為蘇梨月的身世,蘇奇志對她的寵愛裡多了一份心疼,這麼多年蘇梨月一心撲在學業裡,身邊女性朋友都少得可憐,更別說異性了。
提及她的婚事,蘇奇志點頭應允了。
“月月,就當去認識多些朋友,喜歡咱就相處,不喜歡再另說,啊。”
就這樣,蘇梨月莫名其妙被謝楚雲帶到南山府會。
南山府會是一所私人高階會所,為了保證成員們經濟、文化、家庭背景都在同一層次,入會篩選十分嚴苛,多為會員推薦制。
被養在蘇家十年,蘇梨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從小到大,蘇妗禾不喜歡做的事都由她做,小到服侍大到婚姻。
上流圈子裡資源不外流,都是互通的。
哪家和哪家早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已經定下娃娃親,又或者在子女一成年就被安排和各家子女見面。
位高的向來都是選人,哪裡輪得到被選。
蘇家在蘇城權勢地位高,自然不會淪落到讓蘇妗禾去聯姻,那個人就只能是蘇梨月。
她被謝楚雲帶進門,才發現對方不止一個人,圓桌上座著三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身旁都有一位穿著華麗的貴婦陪著。
是爺爺生日那天見過的幾位。
謝楚雲進屋先和富太們打招呼,然後有說有笑地離開包間,剩蘇梨月一人應對。
蘇梨月雖常年不在蘇城,但也略聞一二,圈裡被淪為相親的哪還有好人,大多都心不定和騎驢找馬的,就在座的三位蘇梨月都聽說過他們的奇聞花事。
念是爺爺的囑託,蘇梨月硬著頭皮留下。
淺談過後,男人終於演不下去,提議帶蘇梨月去吧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