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捕捉到末尾幾個字，表情微變很快恢複正常。周凜為什麼要幹涉這種事？
懶得再去多想，總之吻戲被刪減對他來說就是件天大的好事。
重新收拾心情熟悉下一場戲的臺詞，目光不自覺瞥向雜物間的方向，眼前場景忽的被遮擋。
回到休息棚內，從口袋裡拿出雲臺相機，擺放在合適的位置後按下開機鍵。
他靠在一旁安靜翻看劇本，不時瞥眼閃爍的綠點。
方亦澤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表情看起來隱隱帶著不悅：“哥，吻戲沒了。”
說完才注意到正在錄制的相機，挑眉出聲：“你在拍什麼？”
“vog，公司的安排。”何寂放下劇本簡短回道。
方亦澤打量過他的表情，目光落到他無意識微勾的唇角邊：“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順著他的目光手動撫平唇角，面上又恢複了那副冷淡的表情。
方亦澤也不繼續追問，轉而掏出藏在身後的劇本，露出張熱情的笑臉興致勃勃道：“我還有好多不太理解的地方，你教教我。”
他說著往這邊又走近一步，何寂瞥了眼他手中的劇本，心裡湧上些許異樣感。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背熟臺詞。”
大腦飛速轉動間已經出聲拒絕。
方亦澤聞言眯了眯眼，轉而繼續道：“……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晚上七點左右會在房車裡面等你。”
他飛快說完，不等何寂回應，率先拍了拍他的肩：“不見不散。”
何寂翻頁的手微頓，偏頭對上他的笑眼，太陽xue突突直跳。
抬手關掉相機，皺眉刪掉剛才錄制的一段。
片場依舊格外安靜，他再次出來時隨意掃了一眼就注意到人群外的周凜。
導演微微躬身站在他面前，表情不像方才那般鎮定。不時拽下領口，一幅汗流浹背的模樣。
隔得太遠而聽不清兩人的對話，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導演連聲點頭應好。反觀周凜微微仰頭，自然流露出淡淡的壓迫感。
在兩人身後，方亦澤同樣注意到他們對話的身影。小少爺雙手環臂觀望一陣，看清對面的臉後表情不善。
等到導演如獲大赦般離開，方亦澤終於找到機會上前。
“你是何寂哥的朋友吧。”他語調不高，“我們昨晚才見過。”
周凜單手解開襯衫金屬扣，懶洋洋抬眼：“不好意思我臉盲。”
輕飄飄一句話，讓小少爺再次感受到莫名的羞辱：“你……”
“我怎麼了，我很帥？謝謝，我有自知之明。”周凜自然接話，面無表情道。
方亦澤掏了掏耳朵，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你來這裡幹嘛？來找何寂哥？”
他語調變高，球鞋碾過地面的落葉。
周凜已經解開幾粒衣釦，沒了礙事的束縛，此刻脖頸處的刺青暴露在視線中。
他聞言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我沒空和小屁孩玩問答遊戲，你話太多了。”
他單手插兜，一幅沒睡醒的散漫模樣，不緊不慢打了個哈欠。
方亦澤又上前一步，眯著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知道你對何寂哥居心不淨，我們公平競爭，怎麼樣？”
話音落地，忽然吹來的風颳得人打了個寒顫。
像是被他的話逗笑，周凜漫不經心側頭，終於捨得施捨一個正眼：“居心不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