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傷嗎?沒有沒有,王無敵那菜比也配?”
警察們:“... ...”
眾人就這樣等他嘮完一通電話,嬉皮笑臉地說“好久不見警察同志”,才開始做起筆錄。
臧洋的熱心市民事跡甚至傳到了位高權重的局長耳朵裡,局長看完監控錄影後大肆稱贊,說這是“高手在民間”,在臧洋做完筆錄走之前就帶著人事部的人忙不疊趕過來了。
局長問他:“你這兩次行動都是在罪犯行兇前就扼制住了苗頭,怎麼做到的?”
臧洋“呵”一聲:“根據我的經驗,我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太明顯了。”
開玩笑,他可是待注銷區最牛的刺客。
於是年瑜沒過幾天就眼睜睜看著自家物件手上的書從臨床心理學變成了犯罪心理學。
說是局長覺得他很有天賦,想等他學成歸來後聘請他當顧問。他覺得反正現在sink bar的經營體系也成熟了,完全可以甩手給越山,於是就同意了。
這本應是件好事,然而不幸的是,年瑜發現自己前陣子努力給臧洋壓下去的緊張感莫名其妙回來了,又開始一天到晚對自己寒暄問暖。
一夜回到解放前。
憑年瑜執教一年的經驗,他總結出:臧洋的緊張其實是因為刷題看書學焦慮了。
於是當臧洋今晚第十次去叫他摸含羞草,第三十次叫洋芋叼飛盤的時候,他忍不住了,一把蓋上臧洋的教材說:
“別學了,緩一會,再學靈氣都沒了。”
“我學挺好的啊,”臧洋跟個好學生似的,展開自己前三個小時刷完的測試題,彈了彈,“小年老師,看,滿分。”
年瑜:“... ...”
年瑜:“你再學我就帶洋芋出門睡大街了。”
洋芋“汪汪”幾聲附和。
那可不行。
臧洋瞬間嚴肅了:“不許,睡什麼大街?你怎麼動不動就睡大街?因為地板硬對腰板好嗎?床軟軟的不好嗎?”
因為你不讓我睡大街。年瑜想。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結果下一秒,臧洋就把他從沙發上撈起來,把洋芋關門外,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他長長的兩腿挎在對方的腰旁,為了自己不掉下去而摟住了對方的脖子,轉瞬間後背抵上了牆。
他都沒反應過來,臧洋就這樣抱著他吻了起來。他背上貼的是硬的,嘴唇貼的是軟的,前後都避無可避。
臧洋吻夠了,又將他放到床上,沉沉道:“剛剛是睡大街的感受,接下來是睡床的感受,小年老師感受一下哪個舒服?”
“... ...”
完了,把自己坑進去了。
他們又在床上親了幾回,臧洋抬起頭,猛然想到了些什麼,開始就著睡大街的事清算起來:“沒記錯的話,之前我一直忘了...小鯰魚你好像曾經在神野裡挑釁我、抽煙,還有幾次戲耍我、坑我...”
年瑜:“........我明天要上班。”
“騙鬼呢?明天清明法定節假日第一天,”臧洋輕掐了一把他的腰,一字一頓:“數罪並罰,我、要、清、算。”
“我真...不是...後天還要...你等會...”
說什麼也沒用了,一般這種時候臧洋是不會聽的。
事實證明年瑜之前的年齡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臧洋仗著在清算,玩心大發,一邊在他耳邊“小鯰魚,小年老師”,一邊還想讓他喊“哥”。
年瑜真的很想沖出去質問臧商為什麼要把身份證上的年齡這樣設定,大一屆換世之境又怎樣,同歲不好嗎?!
坑上加坑。
然而後天在私人墓地見到臧商時,他們三個人都很尷尬,說不出話。
臧商好像沒怎麼變,西服穿得一絲不茍,氣場莊嚴而具有壓迫感,和臧洋平日裡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只跟臧洋發火時的感覺相近。
年瑜將房子還給他後,他便住回了那裡,將年琰的骨灰盒放在房裡陪了自己一年,守著那片紀念地,無人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