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靈光一現,張嘴逗他:“烤羊肉。”
“紅燒鯰魚。”
“烤羊肉。”
... ...
格泉又心想:完了,年瑜怎麼都被傳染了。
最後年瑜憋不住笑了,擺擺手鬆口,臧洋才繞出吧臺去後廚,經過時還不忘俯身偷親一口,留下格泉和年瑜聊天。
格泉:“年老師,臧老闆,我已經跟您二老熟到可以讓您們把我當空氣了是嗎?”
年瑜笑著說了句“不好意思”。
“誒,你知不知道臧洋去醫院掛號問問題的事?”
“?”
他不知道,臧洋當初的話術是“我路過拿了個見義勇為獎”。
“他對你太緊張了,你得治治他。”格泉說。
年瑜聽完後若有所思了起來。
的確,一年前在電話裡時還沒感覺。不用再網戀後,行動能代替語言,但年瑜都不知道臧洋偶爾緘默地抱著自己時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沉思的當口,一陣輕輕的扣門聲傳來,洋芋又噠噠噠跑去迎接。
一位嬌小的女生探了半個頭進來,小心翼翼問道:“你...你好,請問這家店的老闆在嗎?”
“大老闆在後廚,”格泉沒看清人,遠遠喊著,給年瑜拋了個眼神,“小老闆在!”
年瑜沒理會她的戲謔,起身去迎客,走到門口看著那和他們年紀相近的小女生,心下有些詫異。
女生手裡緊緊攥著捆綁起來的錦旗,靦腆道:“我叫唐糖,是市中心醫院的實習醫生,來...登門道謝的...這是醫院送來的錦旗,還有我也想... 親自來跟臧先生表達感謝。”
她說完這一連串後抬頭,發現年瑜眼裡竟有些她不明白的感慨,但她對這名清秀的小老闆有著莫名的好感,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接著便被對方帶進了門。
格泉在看清唐糖的臉後,不言而喻地笑了笑,熱情打招呼。唐糖也害羞地朝她點點頭,坐到了她旁邊。
在年瑜去後廚叫臧洋的空檔,唐糖悶頭想了半天,最後開啟手機聊天記錄快速往上翻了老久,才成功在年瑜回來時問:
“你叫年瑜嗎?我姐姐好像跟我提過你...你去年和今年生日的蛋糕姐姐都給我帶了,很好吃...”
“是。”年瑜和格泉一起笑了笑:“好吃就行,明年你可以來現場吃。”
唐糖瞬間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低頭莞爾。
等臧洋洗完手從後廚冒出頭,她也扭頭看去,正對上對方的臉,站起身隆重道:“臧洋,謝謝你...”
隨後展開了錦旗,上面寫著【長得帥,出手快。歹徒剋星,市民楷模。ps:下次看診不收費,有問題可以線上免費諮詢。——市中心醫院全體醫生贈】
年瑜和格泉左右過來看了眼,三二一紛紛偏頭開笑。
臧洋:“我...靠了。”
雖然錦旗不太正經,但臧洋只是一時驚訝,心裡還是很喜歡的,立馬接過掛在了店門口。
那天他路過科室門口時,沒想太多,隨便掃了一眼,就嗅到了危險氣息。他不懂那人是怎麼持刀逃過安檢的,但在對方拔刀的一剎那就攔住了其行兇路線。兩手一扼,那刀就跟主人一樣,啷當落地,鋃鐺入獄。
短短幾秒,周圍人哄著散開,冷汗直冒。而他站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心,扭頭一瞧,對上身後唐糖受驚的臉,突然感覺剛剛幾個動作有一輩子那麼長。
幾萬平方千米的土地,好像只和待注銷區一樣小。但所有的恩怨與愛恨,都能超脫出塵世,跌入下一場生死輪回。
又過了一週,這場戲劇性的演出還沒結束。
臧洋二入警局,在一眾警察的包圍中,坐在小椅子上給年瑜打電話。
“喂,小鯰魚,我今天沒法接你下課了,出了點事,你自己回來吧。”
“什麼事?沒什麼,就是我在來接你的路上抓了個叫王無敵的小偷。”
他甚至還特意強調了小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