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凝噎的格泉再一次想:有沒有人來收了這個妖孽。
“年瑜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提到年瑜,臧洋這才冷靜下來,摒塊布開始擦杯子。
“他教什麼專業啊?”格泉問。
臧洋瞪大眼睛:“一年了,孫岐孫嶸都上大學了,你還不知道小鯰魚教什麼專業?機械工程啊。”
“不需要知道,”格泉說,“反正我又不懂,我只懂怎麼當好拳館教練。”
話音剛落,地上的光束被切割變化,洋芋先所有人一步飛奔到門口搖尾巴,撲上來客的腿。
年瑜扶了扶眼鏡,推著行李箱,等洋芋興奮完後走了進來。
“嚯,”格泉意外地招呼他,“不是說後天回嗎?”
年瑜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擱,淡淡走過來說道:“工作提前完成了,我就推了團建提前回來了。”
他坐到格泉旁抬眼,看見吧臺裡的臧洋撐在臺面上,撚著布擋在鼻樑前,一副快要冒汗的樣子。
年瑜:“你怎麼了?”
格泉快要笑噴了,臧洋一聲?我去高鐵站接你啊。”
“不用,我坐飛機回來的。”
臧洋:“哦...坐飛機啊...”
不到一秒,他反應過來不對,差點被“飛機”兩字創得跳起來,什麼創口貼的都拋腦後了,一拍桌俯身將帥臉逼向年瑜,嗓音都啞劈了:
“坐飛機???????你坐飛機??????”
年瑜:“...對。”
“小鯰魚!”臧洋頓時焦頭爛額貌:“咱急也不用這麼急吧,你恐高坐什麼飛機啊??啊?!難受不難受啊怕不怕啊??機場那麼大你還不讓我接有沒有迷路啊??你... ”
年瑜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懟上他額頭,一字一頓強調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會再迷路了。恐高也好得差不多了,這次試了一下感覺還行,你別太緊張了...”
“看吧,”格泉附和道,“我就說該掛心理醫生的是你。”
年瑜涼涼的手像個退燒貼,臧洋瞬間又冷靜下來了。只不過冷靜沒多久,年瑜轉守為攻,先發制人:“你鼻子怎麼了?”
臧洋:“... ...”
“見...見義勇為劃的...”
“可你上次和我打影片的時候還沒有。”年瑜拆穿道。
臧洋失敗地想將頭埋進酒杯裡,格泉看他窘迫,爽朗替他開口道:“跟黑.幫線下1v1決鬥去了!”
年瑜:“... ...”
他聽完嘆口氣,緩緩道:“其實沒必要,都這麼久了... ”
“有必要。”臧洋又硬氣起來,眉頭緊蹙:“我氣不過...沒把他的頭摁茶幾上磕就不錯了。”
年瑜無奈笑笑,招手讓臧洋湊過來,拾起吧臺上的書擋住,在格泉眼裡跟兩人講悄悄話一樣,只不過臧洋從書後出來時臉上的陰鷙明顯散去,又乖又老實道:“好吧...晚上你想吃什麼?”
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這都一年了,怎麼還在新婚?
——格泉想。
沒想到年瑜憋半天憋出一句:“還沒想好。”
“這問題有這麼難嗎?”格泉不解地給他支招:“你說句隨便,然後把想菜的活交給臧洋不就行了?”
臧洋聽完後笑著眯眯眼,年瑜立馬緊急避險:“不,上次我說隨便,他拿胡蘿蔔雕了只鳳凰擺桌上。”
“唉,到人類世界久了,刀法都退步了。你要想見識,我還會雕麒麟。”臧洋隱晦地裝逼道。
格泉:“... ...”
他看年瑜和格泉都沉默了,再想不出來就要錯過飯點了,於是提議道:“小鯰魚,吃紅燒鯰魚怎麼樣?兩周沒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