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她的懷裡猛地被塞進來一捧幹草,年瑜說了句“幫我喂一下”就曠工了。
留下她站在原地,看著幹草噴了句:
“草。”
年瑜火急火燎地趕回去,開門就見臧洋跟個沒事人一樣,單手枕著後腦勺躺在地上,膝蓋搭著一條腿,匕首就懸在臉上方不停轉——
一副找死做派。
聽到動靜後他乖乖坐起來,要不是眼底有圈淺淺的潮紅,簡直看不出病氣。
這人還是這麼能忍,忍到年瑜差點以為嚴姝在騙他。
“你發... 燒了?”
“好像是有點?”臧洋自己也搞不清楚:“血量是有點掉了,還挺稀奇。我頭一回生病,原來是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想你快點回來的感覺。”
“少貧。”年瑜蹙眉上前,手貼上他額頭。
確實是發燒了,體溫明顯比平時要高,難辦的是副本裡並不像待注銷區還有藥店,臧洋的燒退不下去,還更可能隨著詛咒的加強而越燒越高。
到時候不會燒傻了吧?
臧洋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瞬間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直接伸手輕輕捏了一把腰,把年瑜捏得往後縮老遠。
“能不能想點正常的?”他撇撇嘴,“我死了都不會傻了。”
“那你還是傻了好。”年瑜無情道。
“我傻了你養我?”
“用你的存款養你。”
“啊,”臧洋順勢想往後倒,“心好痛。”
他剛倒到一半,整個人又被年瑜抓著衣領拽了回來。年瑜二話不說就開始解釦子,嚇得他連忙把這雙亂動的手按在胸前,頭一回難以言喻道:“你幹嘛?”
年瑜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吧... ”他挑起一邊眉毛,“小鯰魚你不是一直清心寡慾的嗎,怎麼都這麼開放了?這不好吧?”
“你有b... ”年瑜罵到一半噎了回去,轉念想他現在的確有病,於是換了個罵法:“你腦子燒壞了?”
“什麼意思?”
“脫了,我要看你紅疹長到哪了。”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
臧洋將他的手放下來,他也不敢掙紮,怕壓到疹子,只能任憑對方把著。
“你和我解衣寬頻,太曖昧了。”
“曖昧什麼?”年瑜疑惑道。
兩個男的脫半邊衣服看病有什麼好曖昧的?
“不是,”臧洋語無倫次,“你能不能正視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們倆和兄弟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