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譽神色落寞,沒了一貫的吊兒郎當,說出了心底一直藏著的話,“表妹,我一直覺著自己一無是處。大堂哥經商有道,年紀輕輕已經能掌管家裡的所有生意,二堂哥驚才豔豔,名動天下。而我呢,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我也想過認真一次,我是個男子,斷然不能一事無成,可似乎在他們的襯託下,無論我做些什麼似乎都是差勁的。我池譽就是一個紈絝!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心智尚且不成熟時曾恨不得兩個堂哥消失,一直以來對他們也是疏遠的。”
“二堂哥走的灑脫。可我卻有些捨不得。我不怪他背棄了家族,我怨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樣離開了。此生不複相見。我們同意了麼。他還是那般自以為是,讓人恨得緊。”
溫眠沉默,她一直都不知道一向吊兒郎當的小表哥一直以來心裡都是這樣想的。她與小表哥親近,竟也未能察覺到小表哥的那份隱藏再心底的自卑。
……
京城中,熱熱鬧鬧地辦起了嘉慶郡主的喜事。
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就連皇上也親自來觀禮,給足了自己表妹面子。
難得一件大喜事,京城人人歡喜不已,沖了沖之前發生的晦氣事。
溫眠等秦泱泱成親的第二天就同江止淮離開了。
離開前,她站在碼頭看著京城的方向,無聲地道了一個別。
江止淮牽著她的手,輕聲道,“走吧。”
……
在船上的第一夜,溫眠做了一個夢。
五歲那年有一天,她偷偷溜進了一間屋子裡,看到父親正跪在地上,彼時,她還不知道那是在祠堂,仰著腦袋,天真地問,“爹爹,您在幹什麼啊。”
父親見了她也沒生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裡有一絲痛色,“爹爹在恕罪。”
夢裡,她抬頭看見祠堂正中央供奉的是一塊長生牌,上面赫然刻的是――南疆萬民。
醒來後,溫眠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她似乎做了一個夢,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具體夢見了什麼,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直覺夢裡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
五日後,抵達青州。
溫眠下了船,身邊江止淮半攬著她,在她耳邊輕笑道,“溫眠,到了我的地盤,你可就逃不了了。現在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池譽早就眼不見心不煩,一路見兩人膩歪的樣子,現下已經見怪不怪了,還琢磨著待會回去見了祖母定要好好告一狀說服她要推遲婚事。
溫眠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調笑道,“公子這般好看,我怎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裡,正文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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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很多事情正文沒交代,這些都會寫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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