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 面前的人衣袂翩翩, 矜貴清雅,一雙眸子裡透著點點情深, 溫眠不敢看他,嘴唇動了動,柔柔地喚了一聲,“祈光。”
後面的話,小姑娘沒有說出口, 可江止淮卻也分明能從她的動作神情裡看出只言片語。
江止淮輕輕笑了起來,半攬著懷裡的姑娘,抬起她的頭,俯身在她額頭印下淺淺的一吻。
溫軟的觸感落在額頭,稍碰極分,溫眠一抬頭對上的是男人虔誠的目光,動作小心翼翼如同呵護珍寶一般,一副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的模樣。
良久, 溫眠才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心口依然在悸動,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清了清嗓子,強裝淡然地開口,“該回去了。”
江止淮低低地應了一聲,拉起她的手,十指緊扣, 往回的路走。
回到客棧剛好碰到了掌櫃,對方用意味深長眼神在兩人之間打量,“嘖嘖,公子速度挺快的。”目光落在兩人緊扣的手上,不言而喻。
溫眠被打趣了那麼幾回,臉皮也變厚了,聽了面不改色,對著掌櫃輕輕點頭算作回應。
江止淮依舊面無表情,拉著溫眠直接往樓上去。
到了兩人的房間前,溫眠將手掙脫了出來,手心已經有了汗漬,還不等她做些什麼,江止淮已經抓過她的手,手上拿著一塊帕子,替她細細擦了起來,動作輕柔。
溫眠看著他好看得過分的側臉,心裡有著點點歡喜,她似乎更喜歡他了。
這個人啊,也是可以溫柔體貼的。
“好了。”江止淮收了帕子,松開了她的手,極其自然道,“等會一起下樓用晚膳。”
溫眠應了一聲,“好。”
兩人最後看了對方一眼,開啟了各自的房門。
客棧的房間不算大,也不分裡間外間,所以用膳都是統一在樓下用的,有屏風隔開。
在這樣一個算是偏僻的小鎮裡,有這樣的條件溫眠已經很滿足了,看著桌子上雖然菜色一般但也是四菜一湯,分量是夠了的。
掌櫃就在他們旁邊一桌吃飯,整個一樓就他們三個人,屏風什麼的也用不上。
客棧平常生意悽清都是掌櫃一個人打理的,等到了人多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請夥計。
“對了,你們二位也算趕巧了,明兒就是神醫義診的日子。”掌櫃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這不今兒剛得了訊息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神醫?”溫眠有些疑惑。
掌櫃聽了立即解釋道,“神醫沈懷桑啊。”見溫眠依然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細細同她說來,“聽說在外面極有名呢。不過這個沈神醫可是個好人每年都會來我們這個地方義診一次,分文不收。這鎮上不知多少人的疑難雜症都是他給治了的。就是我前幾年的風濕也是多虧了神醫。”
溫眠聽了之後倒是對這位未曾謀面的神醫有了好奇,想必也是個極其心善之人。
“二位明兒要不要去看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掌櫃熱情地勸說道。
“不了,我們明兒一早就打算離開了。”溫眠委婉地拒絕了,這一路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了。
“那真是可惜了。”掌櫃不免有些遺憾,但轉念一想也說明面前兩個人身體健康。
用過晚膳,溫眠回房間時,同江止淮問了剛才掌櫃說的,江止淮徐徐開口,“沈懷桑醫術了得,在民間有神醫之稱,算是半個江湖中人。你沒聽過也正常。只是,此人的醫治一個人開出的價格不菲,會來這樣一個小鎮義診實屬意外。”
溫眠倒是沒多想,沒聽掌櫃說的麼,一年才來一次呢,指不定是來積德什麼的。
……
初春的太陽透著窗紗照了進來,溫眠早早就起來了,簡單洗漱過後去了後院,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整個人只覺得神清氣爽。
溫眠揉了揉眼睛,再睜眼發現面前站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對方面色有著一種不正常的病態白,正看著她。
“噓。”年輕男子打了一個手勢,輕輕一揮,有白色粉末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