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頭腦發暈,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已經是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年輕男子伸手接住她的身體,使了輕功離開,未曾驚動任何人。
……
背後是冰冷的牆壁,溫眠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鐵鏈束縛著,屋子裡光線很暗,只有上方有一個小小的視窗透著些許光線。
頭還疼得厲害,她揉了揉太陽xue,眼神漸漸清明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暗道自己大意了。
溫眠費力地靠著牆壁站了起來,快速地打量了四周,一間有些狹小的屋子。屋子裡只有一張簡陋的桌子和一把缺了腳的椅子,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除了雙腳被束縛外她並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腦子飛速地轉著,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也不確定自己還在不在小鎮上。
目前看來對方只是將她困在這裡,沒有殺她的意思。
江止淮若是發現她不見了,怕是會急瘋了吧。想到這裡,溫眠有些悵然。
她突然很想她的祈光了。
腳步聲慢慢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男子已經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盤粥朝她走了過來。
溫眠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不敢貿然開口,看著那張陌生的臉也確定自己跟他沒有瓜葛。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對方並不是暗衛刺客一類的。
“喝一點。”男人言簡意賅,將粥放在她面前。
溫眠看著面前的粥,沒動,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毒或者其他藥。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嗤笑一聲,“沒毒也沒下藥。”
溫眠依然不動,轉過頭去不看他。
男人靜靜地看了她半晌,露出了一個尚且稱得上友好的笑容,“我是沈懷桑,你別怕,我只是想借用一點你的東西。”
溫眠猛地轉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那個神醫?不應該是那種白發白鬍子揹著藥箱的大夫麼。她以為民間的神醫的話起碼也是和宮裡的太醫差不多的模樣。沒想到這麼年輕。
“神醫?”
溫眠晃了晃腳上的鐵鏈,語氣有些諷刺。
沈懷桑也不生氣,見她這模樣饒有興趣地開口,“姑娘倒是個膽大的。”
“你想要借什麼?”溫眠不欲和他多說,直接道。
沈懷桑挑眉,“不急。姑娘還是先吃點。已經是下午了。”
溫眠被他這樣一說也感覺腹中饑餓,卻依然不肯掉以輕心。
沈懷桑懶懶站著,“怎麼還指望你那小情人來救你?”
溫眠篤定道,“他會來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補充道,“你打不過他。”
沈懷桑施施然,極其大方地承認道,“對,我打不過他。所以才帶了你來這裡。一時半會他是找不來的。”
溫眠聽了有些心驚,再次環顧四周,卻也看不出什麼來。她是早上不見的,現在已經下午了,江止淮還沒找來。以江止淮的能力,怕是這裡有問題。
沈懷桑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為她解惑,“外頭設了陣法,破不了陣法便找不來這裡。”
空氣裡有明顯的黴味,屋子大概是很多年沒人住過了,又陰涼又潮濕,溫眠聽了沈懷桑的話,心裡有些著急。她沒記錯的話,江止淮似乎不會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