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聽了拍了拍胸口,大方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江止淮道了一聲謝,留下了一些銀兩。
掌櫃收下了銀兩,格外用心用最好的米煮了一碗白粥,火候什麼的掌握得很好,便是給自己煮粥都沒有這麼用心過。端著粥上了樓敲響了溫眠的房間。
很快門開啟了,溫眠看著門外端著粥的掌櫃本來脫口而出的“江止淮”三個字硬生生嚥下去了,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掌櫃活了幾十年哪來不懂這些情竇初開的姑娘在想什麼,當即掩嘴輕笑,“那位公子特地讓我給您送上來的。”
溫眠聽了眼裡瞬間就亮了,面上還是矜持了幾分,“嗯。”
掌櫃將粥遞給她,“小心燙。”
溫眠依言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然後進了裡面,將粥放在桌子上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這碗白粥格外的美味。
……
溫眠將這碗粥理所當然地視為了江止淮的主動示好,所以也格外寬容地原諒了他之前和掌櫃說的那些話。
喝完粥,溫眠下來還碗的時候,順帶同掌櫃聊了幾句。大抵清楚了關於這個鎮的事情。從掌櫃那,溫眠也知道了這裡是梨花鎮,梨花是出了名的好看,不少外地的人也會特地來這裡。不過眼下還沒到梨花開的季節所以客棧才會生意悽清。
溫眠喝了粥又睡了一會,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沉落,大片雲霞格外的耀眼,她興沖沖地敲開了隔壁的門拉著江止淮去外面走走。
腳下的泥土還有些許濕,怕是前些日子剛下了幾場春雨,路上的行人大多是揹著農具往家趕。
街道上依稀有幾家店鋪,旁邊也有不少攤子,卻也是在收攤了。
“這位公子,給您夫人買個簪子吧。”經過一個攤子時,攤主熱情地吆喝道。
江止淮停了步伐,極其認真地挑了一個,在溫眠頭上比了兩下,然後對著攤主道,“就這個了。不用找了。”
攤主看著面前的碎銀子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剛想道謝人已經走遠了,心裡感嘆自己今兒真是好運,碰著了個出手大方的。接下來幾個月都不需要為生機發愁了。這樣想著,本來還打算多擺會攤,也喜滋滋地收了攤,準備早點回家。
江止淮把玩著手裡的木簪子,做工算不得精湛,可卻極其順眼,抬頭認真地看著溫眠,“可喜歡?”
溫眠看了他一眼,“現在問會不會太遲了。”買都買了。
江止淮笑了笑,“攤主說得話甚得我心。”頓了頓,低低道,“夫人。”
低沉悅耳的嗓音在溫眠耳邊緩緩響起,便是剛才聽著攤主的話她都能說服自己是攤主誤會了,這會倒是低下頭不敢看江止淮,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別亂說。”
江止淮不急,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遲早的事。”
溫眠聽了,顧不得害羞,下意識抬起頭看著他反駁了一句,“攤主就隨便說說,你也當真了。”看發鬢就能看出來的。估摸攤主肯定是為了讓他們買簪子說出來的話。
江止淮抬眸緩緩道,“溫眠,可我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