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在喬溪籮的帶路下來到了一個院子, 院子外面是三三兩兩的下人圍著, 喬溪籮更是加快步伐直接進入了院子。
院子正中央是一對中年夫婦,地上身穿嫁衣的女子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 手腳都被綁著。
“姐姐!”喬溪籮大喊了一聲,直接撲到了女子身上,抱著她眼裡滿是疼惜。
嚴父臉上神色悲痛見到喬溪籮後,語氣不怎麼友善,“喬二小姐還是讓開的好。否則就別怪我動粗了。”
喬溪籮緊緊抱著喬珞裳, 毫不畏懼地對上嚴父,“嚴伯伯現在下定論是不是太早了,有誰親眼看到我姐姐殺了嚴大哥了?我姐姐一個柔弱女子連匕首都拿不穩也根本不可能殺的了嚴大哥。”
嚴父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嚴母已經忍不住怒吼了,“不是你姐姐還能有誰,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兒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說到最後已經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眼眶通紅,明顯是行哭過不久的, 看著喬珞裳的目光裡滿是恨意。
喬珞裳被妹妹抱在懷裡,沖她搖搖頭,勸道,“溪籮,你先離開。”
喬溪籮聞言抱得更緊了,低低道,“我不!姐姐,溪籮要跟你一起。”
嚴父見此失去了所有耐心, 一揮手吩咐下人們,“把她們都送去官府。”
“等等!”溫眠觀望了一會見事態不對當即高聲道。
嚴父嚴母聽到聲音看向她,有些意外怎麼多了兩個人,語氣陰沉,“不管你們二位是誰,奉勸二位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溫眠上前兩步,態度誠懇,“老爺夫人如此妄下定論,若是錯怪了新娘,想必新郎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嚴父痛失了愛子,此刻理智全無哪還聽得下溫眠的話,怒斥道,“來人把他們轟出去!”
幾個家丁當即把溫眠圍住,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就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在地上痛得打滾。
江止淮走到溫眠旁邊,強勢地護著她,目光冷冷地看了一圈,“讓你們的縣令給我滾過來。”
嚴父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以為你是誰?縣令也是你能見的?”
語氣又急又快,一副被氣狠了的模樣。若是平時以他多年經驗定然能看得出兩人身份不一般,只是此刻的他理智全無,說出的話更是不會過腦子。
江止淮看都沒看他一眼,打了一個手勢,一個暗衛悄無聲息地來到他面前,單膝下跪,“主子。”
“讓臨安縣令一刻鐘內來見我。”
“是。”暗衛應了一聲,然後一個輕功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溫眠倒是有些好奇,她知道一路以來身邊都有江止淮的暗衛在周圍暗中保護他們,但是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了。
嚴父確實被嚇得一個激靈,腦子都清醒了一大半,饒是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只是在傳說中聽過暗衛的存在。頓時看向溫眠和江止淮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心裡也有了幾分忐忑,但是想到兒子的死又挺了挺胸膛,便是身份貴重又如何,他兒子被殺了這是鐵板丁丁的事實。
沒過多久,縣令帶著浩浩蕩蕩的官兵來了,一踏入院子,目光立即鎖定了江止淮行禮道,“下官拜見淮世子!”
江止淮沒什麼情緒地點點頭。
縣令氣喘籲籲,滿臉通紅,他這一路幾乎是飛著過來的,本來他衙門處理一些事情,暗衛突然出現把他嚇了個半死,還以為有人刺殺,等暗衛說清楚來意後,他又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帶著官兵一路沖到了嚴府。
好在嚴府離衙門近,不然他怕是一刻鐘內趕不到呢。
說起來,這淮世子怎麼又來臨安縣了。
臨安縣雖說是京城往江南去的一個必經之路,不過大部分人是選擇在這歇一晚第二天立即啟程。所以說起來淮世子還是他見的京城裡身份最貴重的,自然不敢怠慢了。
“世子?!”嚴父只覺得眼前一黑,想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嚴母聽了也有些愣愣的,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了,抹了抹眼淚,悲痛道,“縣令,我兒書寧就是被喬珞裳那個賤人殺的。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縣令聽了臉色也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忙道,“怎麼回事?”
嚴母立即繪聲繪色把事情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我兒還那麼年輕就這樣早早去了。那可是我們嚴家的獨苗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