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因為守孝得待在青州也就算了,大不了,她多坐幾次船去青州看她。現在她都回京了,竟然還要往江南跑。
溫眠心裡微動,她上前幾步輕輕將秦泱泱抱在懷裡,“泱泱,我還會回來的。最多兩個月,我一定回來。”
秦泱泱抓著她的衣角不肯撒手,“茶茶,你這個騙子!你都不帶我一起。”
她這幾天死纏爛打讓溫眠帶上她,都被溫眠以待嫁的緣故拒絕了。哼哼哼,別以為她不知道,分明是幌子。就是不想帶她去。
溫眠拍了拍她的背,“這是公事呢。你想啊,這一路顛簸,你還是待在京城舒坦。”
秦泱泱搖搖頭,“京城不好,京城沒有茶茶。”
溫眠安撫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秦泱泱哼哼了兩聲,嘀咕道,“誰知道呢。你老是騙我。”
溫眠將她的嘀咕聽得一清二楚,一臉無辜,“沒騙過啊。”
秦泱泱瞪了她一眼,“很多次了。”
溫眠默默道,她真的沒有,面上還是一副承認錯誤的模樣,“我的錯,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欺騙秦泱泱小郡主。對秦泱泱小郡主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絕對忠誠。秦泱泱小郡主,這樣可滿意了?”
秦泱泱笑彎了眼睛。
溫眠又哄了她好一會,這才得以脫身,臨走時見她險些落淚的模樣,本來沒什麼感覺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下去了。明明之前也分離過更長的時間。
溫府外,早有馬車侯著,溫眠上了馬車後不好意思地對著江止淮道,“不小心耽擱了時間。”
江止淮唇角微揚,“無妨,沒等多久。”
溫眠好奇地問道,“你這些日子可還好?”
江止淮臉上神情一變,面色不太好,“查到了不少事情。南疆勢力在京城不容小覷。蔣澤善到底是大意了。”說到最後他略微有些嘲諷道。
溫眠也有些擔憂,“可解決了?”
江止淮涼涼開口,“這就是蔣澤善該操的心了。我只負責調查,不負責解決。”
溫眠突然同情起蔣澤善了,“你不是他禦前侍衛麼?”這樣什麼都甩給主子真的好麼?
江止淮像看傻子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懶洋洋道,“之前同你說過的,若不是父皇要求,我還真沒有來京城的打算。”
京城出了亂子也跟他沒關系,蔣澤善自己的皇位坐不穩,那也怪不得誰了。
溫眠被他一噎,不打算說話了,默默地坐著,頭靠在車壁上。
江止淮輕飄飄看了她一眼,“江南的事情自有當地官員解決,你我不過是走一個過場。那日朝堂的事情我聽說了,聞瑕爾擺明是想把你支出去。”
溫眠聞言抬頭看著他。
江止淮嗤笑一聲,“看來你並不意外。”
溫眠皺眉,“嗯,我清楚。總之太傅不會害我。他只想讓我離京一段時間。”
江止淮輕輕笑了起來,湊近了她,“溫眠,你不會以為逃避就能真的當作一切都不存在吧。”
溫眠面色平靜,語氣卻冷了下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江止淮極其自然地攬著她,語氣柔和了幾分,“溫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聞瑕爾如此信任。但我還是得告訴你,聞瑕爾此人不簡單。我私心裡不希望你們接觸過多。”
溫眠沉默了,良久,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有十足的殺傷力,“祈光,你也一樣不簡單啊。”
所以這些不簡單的你又憑什麼要求我遠離另一個不簡單的人?
江止淮眯眼,“溫眠,我以為我在你心裡是不一樣的。”
溫眠掙脫了他的手臂,語氣平靜,“祈光,你是不一樣的。只是,我不喜歡被要求。”
不喜歡被要求不準這不準那。即便那個人是祈光,也不可以哦。
江止淮聽了這話,面色冷了下去,強自冷靜下來按捺住渾身冰冷的氣息,心裡也也有些難受,面上卻依然是那副不耐煩的模樣。
溫眠見他離她遠了一些,不由得反思剛才是不是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喜歡被要求。
她承認她歡喜心悅江止淮,但也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