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眼睛微亮,停住了腳步,笑著朝他招手,“太傅!”
此刻大廳已經幾乎沒有人,能進得起茶樓的,大多在雅間舒舒服服喝著茶。大廳怎麼說都有不少寒意。
聞瑕爾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含笑道,“怎麼突然來茶樓了,我記得你可是一向不來這兒的。”
溫眠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道,“偶爾來這裡喝茶也不錯。”
江止淮面色不善地看著聞瑕爾,半點沒有打招呼的打算,當然後者也一樣,於是,兩個人都互相無視了彼此。
溫眠心裡裝著事情,看到聞瑕爾後內心莫名地安心了不少,面前這個是自小待她極好的長輩,是除了父親以外最敬重親近的人。那一剎那她都有點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的。想到他的身份只得作罷。
“太傅,那我們先走了。”
江止淮聽到“我們”兩個字,嘴角上揚,有些挑釁地看了一眼聞瑕爾。
聞瑕爾只覺得好笑,對此沒做任何反應,只細細叮囑溫眠,“路上小心。以後碰上下雪的時候盡量別出門。”
溫眠苦著一張臉,半開玩笑道,“那我估計以後都出不了門了。”
聞瑕爾掀起唇角,輕輕笑了起來,溫潤如玉,謙謙君子,身上的青衫襯得他清瘦如竹。
溫眠心裡止不住感嘆,想起林域,同樣是一襲青衫,同樣是溫潤如玉的性格,林域只覺得假而太傅是真真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心情愉悅。
……
溫眠揣著一腦子的猜測,回到府裡徑直去了書房,將聖旨拿了出來,然後還翻開了父親生前的一些奏摺,將裡面先帝的字同聖旨上的做對比,也特意觀察了力度,半天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半個時辰後,她放棄掙紮了,走出了書房,有些意外地看著站在書房門口的江止淮,“你不是走了?”
江止淮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漫不經心道,“又回來了。”
溫眠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後者遞給她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她立即愧疚了是自己想太多了。
江止淮慢吞吞道,“溫眠,你說我幫了你那麼多,你是不是給表示一下?”
“啊?”溫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片橙澈。
江止淮微微揚眉,上前兩步伸出手將她圈在懷裡,然後湊近她耳邊,低低地開口,“我說,溫眠,你要不要補償我?”
一向清冷的聲音變得沙啞卻又含著一絲魅惑,溫眠感受著耳邊他溫熱的呼吸聲,瞬間不淡定了,從他懷裡退了出來,臉上已經一片紅霞了,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想要…什麼補償?”
江止淮沒吭聲,只直勾勾地盯著她,直到她整個人都不自在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時道,“溫眠,我想要你。”
溫眠呼吸一滯,滿臉通紅,窘迫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江止淮又輕飄飄地接了一句,“的一句謝謝。”
溫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沒回過神,咬牙切齒地開口,“還真是謝謝你了,江止淮。”
不就是一句謝謝麼,至於說的那麼讓人浮想聯翩。呸,她什麼都沒想,都怪秦泱泱老是給她念話本子裡的橋段。
江止淮假裝沒聽見,“什麼?”
溫眠握緊了拳頭,最終只能提高了音量,“江止淮,謝謝你!”
江止淮慢悠悠地道,“溫眠,不夠誠意啊。”
溫眠脾氣也上來了,沖他大聲吼了一句,“謝謝你了!”然後看也不看他的反應,直接轉身離開。
留下江止淮一個人在原地失笑,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嘖,這聲音絲毫不弱於頭的威力。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聖旨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泱泱:我躺著也中槍。看話本子我有錯麼!有本事我念的時候你別聽啊。哼哼哼。
溫眠: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