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在我跟前。”
顧正曜眯了眯眼睛,“這樣說,誰都可以?”
許遲黎沒說話嗯了聲。
“行,我走。”
顧正曜別起槍,有了一會,沒聽到喊他留下。
他一回頭,人就呆呆的看著腰間的炸彈。
似乎在倒計時了。
只有三分鐘。
顧正曜撩開他的衣服,被訓斥著,“你回來幹什麼!”
“你走啊!”
“趁著這個時候,有什麼不滿的就罵吧,心裡還能痛快兩句。”
許遲黎嗚嗚的哭著。
“你個畜牲,你走吧,正曜,我求你了,我不值得你這樣……走啊!”
“因為我才卷進來的,被當成我違抗顧家使命的活靶子,要說對不起應該我來說,但就算沒有我,你的一生也被母親預訂。”
“所以我對你沒多少愧疚,愛是挺多的,好心囑咐你一句,餘家那個小畜牲估計在看,別老弄的生離死別,讓他看著高興。”
“給他為數不多的興趣裡添點彩頭。”
許遲黎立馬止了眼淚。
“他能救我們嗎?”
“你應該相信我。”
顧正曜看著,不是不能移動,給人抱到了輪船邊。
海浪呼嘯迎著海鷗的聲音,越起越高。
“正曜,我害怕。”
“沒什麼好害怕的,閉眼。”
許遲黎緊緊的閉上,唇邊多了一抹溫柔。
他撇撇嘴,“都這個時候了。”
“跳!”
顧正曜扯斷那個連線的紐扣,就狠狠丟在深不見底的地方。
他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帶到了海邊。
巨大的爆炸聲充斥著海面,火光沖天,燒死了無數鳥類。
父親比他想象中的要狠,沒打算讓他好好的活著回去。
或許他不來,才是唯一保命的方法。
父親再逼讓他認清現實,不完成顧家的重任,或許真的死路一條。
輪船四分五裂,到處都是浮木碎屑。
顧正曜覺得在被一張大口所吞噬,暈過去之前,他抓住了那隻鱷環。
好在遲黎還留著這個。